商议,钟无歧拿出自己备好的木箱,递呈皇帝。
“微臣无能,幸得陛下照拂,才有安身立命之本。微臣不比父兄可替陛下解忧,只能略尽绵薄之力。”
德贵接过木箱,打开后,只见里面装了一叠厚厚的银票。
皇帝看了一眼银票的数目,有些惊讶,他知道如今的永宁侯从商有道,但没想到他会直接进献数额如此巨大的银钱。
对于京都大多权贵世家而言,这数目也足以伤筋动骨。
钟无歧不仅主动进献银钱以解澧朝开战后国库空虚的燃眉之急,还一副只恨自己不能拿出更多的忠心模样。
“永宁侯有心了。”
皇帝冲德贵微微点头,示意他收起来。
打仗的开销可是不小,容束这个户部尚书最近没少给自己哭穷,有了这笔银子,倒是可以缓解一二。
“你虽没有和你父兄一般征战沙场,但为商亦有道,朕记得前不久寒灾时,永宁侯府也捐了很大一笔善款吧?”
“这都是微臣身为臣子该做的。”钟无歧沉声回道,配合他浓眉大眼的相貌,格外显得憨厚。
“父亲和两位兄长在世时,便一直教导微臣,咱们钟家儿郎,为陛下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才不负陛下对钟家的看重厚待。”
这话,从别人口中说出来,对皇帝而言,不过是拍马屁。
但是放在满门忠烈的永宁侯府里,每一个字都有十足的份量。
皇帝闻言感动不已,听见厚待二字又有些愧疚,索性直接问钟无歧,可有什么想要的赏赐。
“钟家是忠义之家,朕向来奖罚分明,说吧,你想要什么?”
钟无歧被问到赏赐,却是摇头如拨浪鼓一般,说什么都不肯受。
赵国公适时开口,笑着帮钟无歧说话。
“陛下,永宁侯义举发于本心,若求赏反倒折损钟家大义了。”
钟无歧顺着赵国公的话点头道,“微臣别无所求,只盼陛下早日康复,澧朝百姓还等着您主持大局呢。”
如此,皇帝倒是不好坚持赏赐些什么了。
索性将钟无歧多留了一会儿,问起了他行商途中的见闻。
钟无歧暗中和容晚玉对视一眼,顺势讲起了自己行商时的所见所闻,一时间君臣相欢,显得十分融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