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他自然也认出了容晚玉这个在京都内声名鹊起的女大夫。
他目不转睛地盯着容晚玉走到床边,拿出了自己的药箱给皇帝号脉,紧张地吞了口唾沫。
为了完成太子的命令,陆院判没少想办法。
既要让皇帝的身体呈现越来越健康的趋势,又要控制变得健康的时日,还不能用有损龙体的药物。
虽然陆院判在太医院可以说是占了半壁江山,但给皇帝诊脉用药,都需特殊记录存档。
若要从用药上动手脚,被查出来后,太子也护不住陆院判。
他只能另辟蹊径,通过药量和药性的控制,让皇帝的病好得极其缓慢,给太子争取一些挽救苏家败局的时间。
“陛下,您的龙体贵重,让太医院以外的人诊脉不合规矩啊......”
陆院判对于容晚玉能不能发现自己的小动作心里也没底,只能扯大旗,一副苦口婆心劝诫的模样。
“你们太医院自己没本事,还不让朕自己找厉害的大夫?”皇帝在养心殿休养了一段时日,憋得一肚子火气。
听陆院判还在说些有的没的,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你胆敢在太后面前多说一个字,朕就割下你的舌头泡药酒。”
陆院判闻言,立刻闭上了嘴,不敢再多说一个字,只是眼睛还紧盯着容晚玉的一举一动。
诊完脉后,容晚玉又问了皇帝一些问题,无外乎是大夫常问的饮食起居等。
“陛下,臣女想要一观陛下这段时日所用药方。”
皇帝微微点头,看了一眼陆院判,陆院判磨磨蹭蹭地从自己随身的药箱里拿了药方出来,递给容晚玉。
容晚玉认真地对了一遍药方和之前皇帝的脉案,最后开口道,“太医院的脉案和药方对症,不算有错。”
陆院判闻言立刻松了一口气,心里不由得得意起来。
觉得宫外将容晚玉的医术传得太过神乎其神,再怎么厉害也终究只是一个黄毛丫头,哪里比得过自己这几十年行医用药的经验。
皇帝对此显然有些不满,“朕虽不通岐黄之术,但自己的身子自己清楚,这点小病,怎会拖这么久还没好全?”
容晚玉看了一眼眉飞色舞的陆院判,微微一笑道,“回陛下,药方虽然无错,但也并非上上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