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依旧无悔,便去做吧,母亲依旧会为你守好家宅。”
两个儿子接连战死沙场,一直都是老夫人心头的死结。
她知道,同意钟无歧不再隐忍,迟早会将钟无歧送上战场。
担忧难免,却不愿意让自己的慈母之心成为钟无歧的牵绊。
母子二人难得达成共识,聊起亡故之人,泪与笑并存。
最后见老夫人累了,钟无歧便起身告退。
他刚起身,母亲便冲他招了招手。
钟无歧脸上还有泪痕,心中满是对母亲的孺慕之情,乖乖附耳上去,以为母亲要和自己说什么贴心话。
结果迎接他的,是被母亲力道十足地拧住耳朵。
“疼疼疼——母亲,有话好好说,您这是干什么?”
“不疼怎叫你记住?”老夫人手上力道未松,耳提面命道,“此事虽然是晚丫头挑头促成,但她再厉害也是你唯一的外甥女,万事定要护好她,知不知道?”
钟无歧连忙点头,将自己的耳朵拯救出来,一边揉耳朵一边嘟囔道。
“晚丫头现在这么厉害,指不定我这个做舅舅的还要她护呢......”
“你嘀咕什么呢?”老夫人没听清楚,但见儿子那碎碎念的模样,便睨了他一眼。
钟无歧立刻站直了身子,拍着胸口保证,“没嘀咕什么,晚丫头是湘娘的女儿,我这个做舅舅的肯定把她当眼珠子一样护着,母亲您就放心吧。”
如此,永宁侯府的复兴之路,便悄然展开了。
钟无歧听了容晚玉的话,花了几日工夫,准备了给皇帝的“见面礼”。
容晚玉则拜托了赵国公牵头,带着钟无歧入宫面圣。
“陛下这几日精气神还算不错,只是太医嘱咐还需再静养一段时日,不可劳累。”
赵国公领着容晚玉和钟无歧一路往皇帝的寝宫而去。
身为皇帝的小舅子,兼几位皇子的开蒙恩师,赵国公虽然没有实权,但一直深受皇帝的看重。
这些日子,皇帝无力处理政事,但也闲不下来,便让赵国公日日入宫为他讲书。
讲书的途中,赵国公不经意地提及一句,永宁县主以及永宁侯想要来给皇帝请安。
念及容晚玉的那一身医术本事,皇帝对此倒是没有什么排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