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城藏了许多流民?”
“什么样的流民值得太子如此费心费力地藏起来?”钟无歧卷起册子,敲了敲侄子的头,叹了口气。
“连你表妹一半的聪明劲都没有。太子只怕是通过苏家和宇文家,将镇北军和西境军的部分兵卒藏在平遥城了。”
道破天机后,钟无歧的眼神也变得冷冽了起来。
“难怪澧朝这两场战事败得这么彻底,身为太子,豢养私兵,罔顾边疆安宁,根本就是德不配位。”
永宁侯府世代骁勇,为了护住澧朝西境边疆的和平,付出了不知几多性命。
太子身为澧朝的下一任皇帝,却监守自盗,为了一己私利损害国本,岂能不让忠臣良将寒心。
容晚玉见舅舅明白了此事的严峻,趁热打铁道,“舅舅,西境边防不能继续被太子当作他肆意索取的财富。您应该不想钟家守了好几辈子的西境被硕国攻破吧?”
钟无歧到底是做大生意的人,虽然此时心绪难平,但见外甥女发亮的眸子,便知道她也有自己的打算。
“说吧,跟舅舅绕了这么大一圈,打什么主意呢?”
跟聪明人说话,便是省心省力,容晚玉露出一排皓齿,言语恳切。
“从始至终,晚玉想的,一直都是让永宁侯府重现祖辈荣光。现在便是最好的时机。”
三人聚集在一处,商议永宁侯府日后的出路,兹事体大,一说起来就收不住口,连晚膳都免了。
大体的计划,容晚玉心里已经有了数,不过是需要舅舅配合罢了。
听了容晚玉事无巨细的安排计划后,钟无歧再一次为自家外甥女的聪颖感叹。
特别是一旁还有一个只知道点头的钟衍舟,两相对比,让钟无歧对于钟家的下一任永宁侯有了十足的担忧。
眼看天色不早了,钟无歧开口叫了停。
“今日先到这儿吧,我回来了还没去拜见母亲呢。晚丫头,你索性在侯府住上几日,咱们明日再议。”
容晚玉对此自然没有二话,起身向舅舅作别,和表哥一道离开了钟无歧的院子。
钟无歧想起母亲那里还有一道关卡,就觉得脑袋大,抹了一把脸,认命得朝着主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