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好过不少。 念此,杨志文摸了摸袖中的香帕,想起对自己芳心暗许的佳人,又放松许多。 那迟不归教书教的再好,也不过是个先生,自己日后若能做这容府的乘龙快婿,前程自然无量。 “承家业,是为延长者之志,古来立嫡长者有,立贤能者有,不凭下意,但闻长者之心。” 迟不归跳开了众人的思辨,却以上位者的视角发表了见解。 此论看似脱题,却正合容束的心思,不由得拍案叫绝。 他之所以站队太子,也并非欣赏太子之能,不过是皇帝倚重,骨子里还是保皇中庸一派。 “迟小友所言极是,当浮一大白。” 迟不归从其意,举杯共饮,垂目杯光,未尽之言在心。 但闻上者之心,上者之心不正,下位者莫不拨乱反正? 主君聊得尽心,作陪的门客们也奉笑脸,一时间到有些宾尽主欢的气氛。 萧姨娘惯常在外候着,摸着时辰,带着下人来送醒酒汤。 “时辰已晚,妾身给诸位备好了醒酒汤。”萧姨娘亲手端起其中一碗,走向容束,路过迟不归时,一个不慎,倒在了他的衣袖上。 “呀,真是对不住,妾身子笨重手也不稳。半夏,快带先生去厢房更衣。” 小小插曲,并未引起容束的察觉,反而握住萧姨娘的手,“楚楚辛苦了,如今你怀有身孕,这些事让下人做便是。” “妾服侍主君惯了,放心不下交给旁人。” 萧姨娘柔情似水,应着容束的话,余光看着迟不归跟着半夏离场,内心窃喜不已。 席间热闹着,她也并未注意,除了迟不归,还有一门客,也被一名不起眼的丫鬟引出了宴席。 估摸着过了半柱香时辰,萧姨娘抚过容束的鬓角,“主君喝得也不少,不若去偏房小憩片刻。” 喝得半醉的容束听之任之,被萧姨娘搀扶着往迟不归刚刚离开的方向去。 穿过小径,只见不远处厢房烛明,门半掩着,传来了一声带着醉意的高呼。 “小生心悦小姐已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