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医圣手根据阿既的脉象,想了调理之法。 齐鸣竹将那方子交给了阿既,让他自己出宫去采购药品。 “不必急着回来,来京都这么久,你还没好好逛过吧?” 齐鸣竹笑着拍了拍阿既的肩膀,又慷慨解囊,将自己的钱袋子直接给了阿既。 “不日我们便要返回硕国,今日便算给你放个假,你自己好好逛逛吧。” 阿既接过药方和钱袋子,也没有忸怩,道了谢便离开了。 看着阿既的背影远去后,齐鸣竹才收回目光,看向鬼医圣手,“你确定他的失忆症不可痊愈?”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齐鸣竹对阿既的试探,也是他最后夺定是否应该将彻底将阿既收为己用。 “回殿下的话,属下以多年行医之名担保,阿既大人的失忆症绝无可能恢复。” 鬼医圣手笑着露出一口黄牙,神情有些猥琐,“北域至寒之毒,和硕国至阳之毒,同时在他体内,身体承受不住两股毒性对抗,自然会有所损伤。失忆症已经算是最好的情况了。” 齐鸣竹点了点头,入京后他也多有试探阿既,甚至故意纵容高统领挑衅于他。 眼下看来,阿既倒也没有什么异样。 “既如此,你先回鸿胪寺吧。让高统领跟着阿既。” “殿下,您这,到底是信阿既大人,还是不信啊?”鬼医圣手被这命令弄得有些摸不着头脑。 齐鸣竹睨了他一眼,似笑非笑,“圣手难道还关心银钱之外的事?” “属下不敢,属下多嘴了。”鬼医圣手一副贪生怕死的模样,连连摆手,冲着齐鸣竹作了个揖后,便离开了皇宫。 他匆匆赶回鸿胪寺,连口水都没喝,就把齐鸣竹的命令转告了高统领。 从硕国到京都一路上,高统领都备受齐鸣竹冷落,只能窝在鸿胪寺坐冷板凳,心中自然不甘。 如今收到齐鸣竹要自己监视阿既的命令,高兴难抑,一骨碌站了起来。 “你让殿下放心,我定然会将阿既的一举一动都牢牢盯住,他有任何异样,我都不会放过。” 鬼医圣手敷衍地点点头,冲着高统领摆了摆手,“去吧去吧,殿下好不容易给您派了个差事,可别耽搁了。” 高统领此时心花怒放,便是鬼医圣手挤兑自己,也没放在心上,兴冲冲地就离开了鸿胪寺。 高统领刚走,燕安怀便寻了过来,伸手敲响门,意思了一下,便环着手臂走了进来。 “今日,怎么个事?” 鬼医圣手见燕安怀,便知他问的是阿既的事。 伸出手往燕安怀面前一递,燕安怀翻了个白眼,还是老老实实地从怀里掏出了一锭银子放在了鬼医圣手的掌心里。 “你这心也太黑了吧,这还不是看病了,问你一句话也要收银子了?” “银货两讫,无伤因果。”鬼医圣手回敬一个大大的白眼,然后将入宫面见齐鸣竹的事告诉了燕怀安。 “你说,殿下这到底是信阿既,还是不信啊?”说完,他有把没有得到回答的问题抛给了燕安怀。 燕安怀笑眯眯地冲他摊了摊手,“想知道啊?给银子呗。” “嘁,我才不想知道呢。”鬼医圣手一脸嫌弃地远离了燕安怀,撇了撇嘴。 “要不是当年侯爷救过我的命,我才不愿意帮你和阿既撒这么大的谎。” 鬼医圣手口中的侯爷,指的是迟不归的父亲,被斩立决的永义侯。 燕安怀收起嘻嘻笑笑的神情,对着鬼医圣手认真拜了拜,“阿既的事,有劳圣手。日后圣手有任何需要,我燕安怀定然万死不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