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低了声音。 “你持剑闯我居所的事还没同你计较,水儿的事,轮不到你插手。” 一旁的容晚玉没有和容束再起无畏的争执,她早就对容束这个父亲失望透顶。 容晚玉只是关切着祖母的神情,隐约觉得有些奇怪。 祖母看见水儿的第一反应,是震惊和厌恶,这在预料之中。 但当水儿摆出一副卑微姿态时,容晚玉察觉到,祖母的气焰似乎消减了不少。 这又是为何? “你当真想要纳她为妾?” 冷不丁的,萧老太太忽然开口打破了这诡谲的氛围。 容束闻言,也顾不得和钟宜沛算账,回首站在水儿身侧,冲母亲拱手俯身,言语恳切。 “是,还望母亲成全。” 萧老太太闻言,又将目光放到了水儿的身上。 从她一出场,便将自己的地位放在了最低,见到所有人都一副毕恭毕敬的模样。 正是这副卑微的姿态,才更让容晚玉和钟宜沛生气。 钟宜湘,永宁侯府之女,绝不可能对任何人,哪怕是自己的夫君容束露出这幅低三下四的神情。 想到这儿,容晚玉心神一动,猛然抬头,看向了祖母,似乎猜测到了什么。 果然,明明来之前还大动肝火的祖母,仿佛被瞬间抚平了所有怒气,甚至还露出了一丝有些得意的笑。 “你如今贵为户部尚书,岂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给你做妾的?” 前一句反问,似乎是否决,让容束瞬间揪心,让钟宜沛松了一口气。 可后一句话,却话锋一转,“不过你既然说她要孝顺......侍奉为娘,松鹤院多一个粗使丫头也无妨。” 萧老太太非但没有将水儿立刻扫地出门,反而想留着她在身边使唤。 这一句话出乎了所有人的预料,除了已经有了察觉的容晚玉。 容晚玉看着祖母那得意的模样,和父亲松动的神情,恶心的感觉更加翻涌。 是了,是了。 难怪水儿除了一张面孔,性情和母亲可谓截然相反,也能得父亲的欢心。 难怪水儿明明和母亲样貌极度相似,祖母还肯留她在面前招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