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有些年长的看客,见水儿似乎年岁不大,还出声相劝,“姑娘,看你年纪轻轻,有手有脚的,自己做些什么营生不好,如此死乞白赖,实在丢人啊。” 这话入了水儿的耳朵里,便成了耳旁风,甚至有些自嘲,呢喃了一句,“自食其力,也敌不过天降横祸。” 眼见容府的门要关上了,水儿心一横,竟是一个飞扑,直接将手伸了进去。 只听支呀一声,沉重的木门夹在骨头上的声音嘎吱一响,水儿痛得大呼一声,却依旧没有收手。 容晚玉依旧坐在门内,看见那双指腹皆生茧的手有些不解。 只凭这一双手,便可见这外室从前应当做过不少粗活,至少不是惫懒之人。 为何如此奋不顾身,要入容府,是富贵迷人眼,还是另有隐情? 但无论如何,容晚玉并未起一丝怜悯,只是让人将她的手推开,继续关门。 “住手——” 门外忽然传来一声阻拦之声,关门的家丁闻言立刻松开了去掰水儿手指的手,跪了下来。 马管家也有些慌神,可见大小姐依旧波澜不惊地坐着,便压下来心头的惶恐,上前将门重新打开。 门被打开,水儿痛得往前扑了下去,还未触地,便被一只胳膊揽住腰肢,抱入了怀中。 匆匆下了马车跑来的容束,看见水儿那双被门夹得红肿的手,怒火瞬间被点燃,一边将水儿抱起,一遍怒斥府中奴才。 “你们这些狗奴才,怎敢滥用私刑!” “父亲。”容晚玉缓缓起身,打断了容束的怒骂,一双明眸仿佛世上最纯净的琉璃,一眼便让容束不堪之语,哽在了喉头。 “下人们不过是关门防不速之客,是您的外室自己螳臂当车,父亲何必错怪他们?” 身后的巷,还有不少没有关上门的邻里正在伸头张望。 见容晚玉毫不留情地点明了水儿的身份,容束有些恼羞成怒,横了一眼容晚玉,“你怎么同父亲说话的?” 他也深知,家丑不可外扬,大步跨入了门内,眼神示意下人关上门。 容晚玉却上前一步,一脚跨过门槛,一脚留在门内,偏不让这门关上。 家丁们一见大小姐的动作,关门的手自然又顿住了。 “父亲,外室此名,便定了她该处的位置。自幼,父亲便教导女儿礼之一字,今日难道要教女儿何谓言行不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