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这可如何是好……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外室,怎敢直接寻上门来!” 外室……容晚玉闻言心头一动,想起了之前在藏娇巷口和父亲的争执。 心中难免有些奇怪,虽说母亲对父亲无甚情谊,但以她正妻之位,应当也不会容许外室的存在才是。 难道是母亲有什么难言之隐,不想让自己担心? 一墙之隔,马管家也想不到本该在养病的大小姐,将自己的话都听了进去。 眼看就快到主君下朝归家的时辰了,那外室也不知怎么绕过了主母派去看守的人,竟敢直接登门,定然不怀好意。 “马管家,那咱们到底是等主君回来,还是让主母出面?”门房也是一脸的纠结,这人暂时被他留在了房门外,虽说侧门巷子没什么路人,可也始终不够稳妥。 马管家还没开口,忽然被一女声打断。 “不必惊扰母亲,我亲自去会会。” 马管家和门房一愣,见容晚玉从一旁的院落负手而出都吓了一跳,连忙作揖问安,“大小姐……您不是在玉雨苑养病吗?” “不过是惊扰之症,如今大好,也该出来走动走动了。”容晚玉抬手示意免礼,看着面色红润,似乎比刚归家那日还胖了一些,丝毫不像大病初愈的模样。 马管家先说了几句吉祥话,又打发了门房,再凑到容晚玉面前,苦笑道,“大小姐,您到底还是姑娘家,这外室上不得台面,不如还是让主母来……” “怎么?我不在家一段时日,府内的事,便不得插手了?”容晚玉半是玩笑半是警告,笑着睨了一眼马管家。 “管家放心,如你所说,不过是上不得台面的东西,自不必大动干戈,更不用烦扰母亲出手。” 马管家自知失言,见大小姐已拿定主意,咬咬牙引着大小姐往侧门去。 不过几步路的路程,到了侧门,马管家示意门房开门。 门刚打开,便看见一个戴着帷幕的妇人端端正正地跪在了侧门外。 那妇人也没抬头,听见开门声便一下接着一下重重地磕起了头,言语哽咽,“求夫人垂怜,水儿不求其他,只要能入府侍奉夫人主君左右,水儿便心满意足了……” 听见这外室所求,容晚玉只觉得好笑。 不同于妾,外室是大户人家并不承认的存在,甚至是不齿的存在,虽无律例,但有违良序公俗。 “你若当真不求其他,何至在此装模作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