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赤金长弓放在桌上,手臂还有酸涩胀痛之感,心中也确实还有余怯未散。 她不是圣人,七情六欲难以避免,虽然她有信心可以说服长公主,认定长公主心怀大志,而非骄奢淫逸之辈。 但和杀人无数的女将军对垒,还是需要一些胆量的。 “臣女想请长公主代为引荐,面见圣上。” 平阳听到她的请求,挑了挑眉,“就这?我还以为你要为了你那倒霉短命的未婚夫伸张正义呢。” 容晚玉肃容相待,并未因公主的认可,而再生得寸进尺之心,“不归是我的未婚夫婿,也是澧朝的官员子民,于公于私,都该由臣女自己,为他正名。” 平阳公主闻言,不由得高看了一眼容晚玉,但也没有轻松揭过此事,而是细细问了容晚玉的计划。 听完容晚玉事无巨细的计划后,平阳才点了点头,“便如此吧,你且回去,等本宫的消息。” 容晚玉应允,谢过公主后请示去为郡主切脉。 平阳对此到没再排斥,有阿月的引荐,她对容晚玉的用意和医术自然是放心的。 谈及郡主的身子骨,对医者,自然要知无不言,才能对症下药。 有些事,年幼的明月郡主不明白,平阳公主自然是了然于胸。 “你的判断没错,本宫确实是怀有明月八个月时,食了不干净的东西,导致早产……且让明月自幼就留下了病根。” 提起这件事,平阳长公主的眉目见有些阴沉之色,可见这件事即使过了多年,她也难以释怀。 “至于食用何物……” 话未尽,屋外忽然有了些声响,平阳倏然皱眉,似乎有些不快,但却还是耐着性子,等候下人禀告。 “公主,驸马给您送来了滋补汤羹。” 容晚玉此前也见过两回驸马,一回是在容束的寿宴上,一回是在春猎之时。 京中多宴饮,但能让平阳公主出面的少之又少。 为数不多的宴会中,驸马和公主总是形影不离,不少人都见过驸马对公主小意温柔的一面。 驸马是皇帝指婚所赐,随不得入仕,但出身世家,也算一表人才,相配长公主,不算高攀。 众人都以为这是一段金玉良缘,可容晚玉两回所见,都隐约觉得,这对伉俪情深的夫妻,有些貌合神离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