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猫挠心(3 / 3)

。”

……

车刚停下,还不算稳妥,江饶渴望地看向窗外,恨不得立马从窗户弹射出去。

先前在车上,余稚斜倒是像个没事人一样,偶尔问她吃不吃糖,又让她把车窗关一些,小心吹感冒,江饶把头别过去,不看他。

余稚斜余光瞥过她还泛红的耳垂,忍不住笑了声,“怎么这么容易害羞。”

江饶被说中心思,心里羞愧再度加深,过了半晌,才从牙缝里面憋出几个底气不足的字来,“……要你管。”

余稚斜只是垂眸笑,并未说话。

车门解锁的声音响起,江饶立刻开门,往外跑去。

才到楼层门口,却听到身后有人叫她。

“江饶。”

余稚斜平静说话时的声音并不低沉,带有他这个年龄特有的清脆和明亮,犹如春日山间细细长流的清泉。

江饶止住脚步,慢腾腾地转过头来,“干嘛。”

“过来。”

余稚斜自然地张开双臂,等她过来。

江饶觉得别人都已经做好姿势,她不过去有点不礼貌,当即龟速挪着步子走了过去。

余稚斜将她抱在怀里,手自然地覆上她的后脑勺,慢慢顺着她那处长发。

“刚才都是逗你的。”他缓慢开口,另一只手抚上她的侧脸,让她抬头看着他。

“其实我要的很简单。”

他微垂下眼眸,“闭眼。”

江饶不自觉地听了他的话。

只觉得额间覆上一层温热和柔软,她听见余稚斜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只是这个。”

她睁开眼眸去看他。

周围一片暗淡之间,人背后点点灯光变得模糊又柔和,他的模样清晰地立在中间,面上神情虽淡然,一旁的耳朵却红了大半,耳尖透明而红亮,逐渐与门外那盏悬挂着的橘灯融洽在一起。

从容之间又露出最本质、最脆弱的青涩。

江饶突然意识到,余稚斜并非说话滴水不漏,万事也从不永远在他掌控之间。

这一切只是因为他非常直率且坦诚。

喜欢就是喜欢,思念就是思念,心跳的声音不需要被隐藏,如果对方没听见,他从不介意反复强调。

有人会在情感里面较劲,所有的博弈必须交出相同的筹码才肯甘心,若对方不伸出手来,他即使内心煎熬挣扎,自傲也不允许他付出任何,然而余稚斜不一样。

每一局他都直接抛出自己的所有,好似在说,这是我自愿给予的一厢情愿,而你只需要抛出一点,就已经足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