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狠狠地咬下来,恨不得同她一样狠心地狠力。 大有一种,要与她共同沦陷在这里的破釜沉舟感。 “你说过,你爱过。爱过的人是我吗?”他一下一下地厮磨着她的耳垂。 即使答案已经那么明显,他还是非要听她亲口回答。 可是她不愿意,她正在生着他的气,因为他不肯松口让她下车,而使得气更深,哪里可能在这时候承认这句话。 他们两个,简直一个比一个犟。 而此刻,正好犟到了一起。 简直令人头疼。 她不肯说,他便迫着。 很简单的前戏,根本不足够,他就已经劈开要入。 逢夕用力地咬住他的肩膀。即使隔着衬衫,也用力得快要将他咬出血来。 应该是会很痛的。 可他面色未变分毫,我行我素,丝毫不改其意。 她的眼角也痛得泛泪。 他们像是两头小兽,一边在打,一边又做着最亲密的事情,弄到最后,谁也没有好过,皆是遍体鳞伤。 “准备去哪里?德国是吗?”他的声音很沉。她不开口,但他却没准备不问,而且非要一个答案。 逢夕猛地看他,难以置信:“你偷看我邮件?” 宋卿时连吞咽都是苦涩的,“那天你很不对劲,电脑也开着,我看了一眼。” 他承认,这样的行为确实是错的。但他不知道做什么才能止住他的不安。而在看过之后,不仅没有消除半分不安,反叫不安更重。 他承认得坦然,逢夕却不知该怎么惩罚他才好了。 她怒声问:“你看见了什么?就这么凶地在这里质问我?” 他依然如实以告。 这恐怕是他人生中所做过的,为数不多的小人之举。 他其实也不喜欢。 可是却实在是冲昏了头。 逢夕气得想笑,脑子里却好像有什么脉络在渐渐清明。她忽然灵光一闪,问说:“所以,你这两天的反常,都是因为这个事?” “什么反常?” 逢夕蹙眉。 他总不会以为他掩饰得很好吧? 她有点吞吐:“你看了邮件以后,很安静,很……节制。” 他短促地发出一声笑。 她恼,继续拆穿:“还有昨天。我去找你,你看起来却一点也不高兴。” 闹到最后,还把她闹恼了。一个好好的探班,探到最后却探成了吵架。 ——这些不是反常是什么? 宋卿时短暂地沉默了一下,拇指指腹摩挲着她颈侧的皮肤,终于给出提示:“上次你探班,是在走之前。” 逢夕一愣。 ──她很聪慧,一下子就明了了他的意思。 因为上次她去探班,是在离开之前,所以这次,她一去探班,他便自动联想猜测,她又要走。 她瘪了瘪嘴,有点想哭。忽然挺起来,扑到他肩头又是狠狠一咬。 “你什么都只是想,什么都只是猜。宋卿时,到底是谁在欺负谁?” 肩头的痛感再次传来,他终于拧了下眉。 他还不松开动作,她恨恨道:“我才不要爱你,你猜得对,现在就是不爱了。” 一字一字,恨不得将他心口的肉给咬下来。 伶牙俐齿,一字一字,给的好一个回答。 他不想再听,直接啃住她的唇,没有克制住的,动作更加用力。 他们互相啃咬厮杀,好像只有这样才能赢得快感。即使将对方撞出了血,双方都血痕满满,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