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火。 她吃痛,想说话,但他好像不愿意听,话音一落,眼眸中的冷色凌厉逼人,直接就贴上来吻。 逢夕被他吻得气息不稳,她蹙起蛾眉。 “以前爱过,爱过谁?” “现在呢?现在就不爱了,是吗?” 他冷淡掀唇。可是冷淡的声音里,掀起的是一片又一片的风暴。 声声质问,无一句是柔和,全都像是冰棱直坠,破空而下,砸碎地面。 他之前就有所怀疑,也试探过一二。但拨来拨去,始终难定。 直到刚才听见她那句回答,他顷刻间便笃定,她已经想起。 他的动作又疾又凶,不见半点温情,也不与她有半分缱绻,有的只是狠厉。 不知道是哪个动作交错间,她的衣服竟是被他撕裂。 逢夕眼睛瞬间泛起红,她执拗地看他,想推开他,可是她越推,他越是不动。狭长的眼眸里,尽是凉薄。 “不然呢?我爱谁?爱你这么会欺负我的吗?!” 她几乎失声。是对他此刻,以及昨天行为的指控。 他却丝毫不因此而收敛分毫,只冷笑一声,似是嘲讽,“我们之间,到底是谁在欺负谁?” 他握在她后颈的手慢慢捏起,手背青筋直爆。 “明明是你、明明是你。”她的眼角落下泪来,“你说你喜欢我,可我从来不知道。他们所有人都说你要和章筠在一起了,这个却是全世界都知道。包括我知道你买了粉钻,我也以为你要送给章筠。宋妈妈一点也不希望我和你在一起,所以我什么也没有争,为什么你还要说是我欺负你?” 她几乎是歇斯底里,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反正脑袋一片乱糟糟,只凭着一口气控诉完。 他的心口在翻搅。 眸光深邃如潭。 她终于承认了。 她终于想起了所有的事情。 三年半之前,他想拦住她的离开,他有很多话想和她说。但是她没有给他这个机会。哪里知道,后来再也没有机会。一直到现在,他们才终于得以对话。 他听着她的声声控诉,只觉痛然。 逢夕揪着衣服被撕裂的口子,拍着挡板,“我要下车——!” 他将她拉回来,动作很重,强势不减:“不许。下什么车?你要去哪里?直接走是吗?接着你的旅程,再次丢下这里的一切是吗?” 他哑声附在她耳边:“也不要我了是吗?” 他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将她教得这么心狠。 狠到连他都要失语。 “我没有!”他什么也不让她说,不管不问的,直接就将帽子扣在她头上,一上来就是逼压,她又不是不会生气的泥人。“我不要跟你说,你让我下车!” 就刚才的那个情形,她品得到危险,所以她不肯留在这里。 宋卿时紧箍住她的手。 而没有他的吩咐,这辆车根本就不可能停下来。 他声音很哑,解释:“没有不告诉你,只是还未来得及。我知道他们会有意见,所以我才想将准备做周全一些,再周全一些,可是时间根本不容我。” 逢夕根本不看他,只偏开脸。 “我说过,你都可以问我,我都会跟你说,你为什么不问?明明什么都想起来了,可你根本不准备告诉我。” 他手上力气和气息在加重。 她的手腕上已经出现红痕。 昨天因为动作、被领带摩擦而生出的红痕还未褪,他现在便又来加重。 “哪怕是判决,你好歹也给我一个申辩的机会。可是根本不给,就已经准备抽身离开了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