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红梅对着电话吼着:“我讨米也不会回来找你。” 温尔文笑说:“要记得啊,是你自己说的,不是我赶你走的啊!” 李红梅对着电话嘿嘿一笑说:“你有什么资格赶我走?” 朵云学着男声凑近手机,用普通话亲切地叫着:“红梅,你打二十万给你前夫,省得他来纠缠你,明天我们开车回去跟他离婚,后天我把房子、公司过户给你。”温尔文的得意劲一下子消失了,沉默了许久,让李红梅喂了几声,他还是没回答,李红梅只好挂了电话。 她拍着朵云:“你想害死我啊?要是他真录音了,我儿女以为我抛弃他们的爸,到现在他们还在说他们爸老实,让我欺负一辈子。” 朵云推着她:“舍不得他,回家去解释。” 呆立在桌前的温尔文似乎被重重击了一下,他又不相信自己这么脆弱,从来没正眼瞧过的男人婆,怎么会让他心中激起醋意,她怎么能伤到他。他只是想应付一下兄弟们,给她打个电话,怕她真被兄弟们请回来,那他就没有安宁日子了。 他最喜欢他二哥,他二哥有能力又孝顺,还关心兄弟姐妹们。 但他们都是一些只对亲人特别好,对别人冷眼旁观的那种好人。他们兄弟刚好跟李家男人相反,李家男人为了撑面子,打肿脸充胖子。温家男人外弱内强那种,在家里特别有地位,温家女人没权力。 李红梅只是强势在话语上,家里的一切权力温尔文握得紧紧的,算的准准的。你李红梅有病去用你娘家的钱,你李红梅要吃去吃你娘家的。他温尔文有的是妙计,把诸葛亮的计谋全用在李家人身上,他还擅长当富太太们的军师。 李红梅也常笑他,聪明用错了地方,别的男人大把大把钱赚回来,他用一条一条妙计钻进别人钱袋,就这点疼了他的心,也让他仇视李家人。李红梅以前还笑他,他娘真可怜,省吃俭用供他们兄弟读那么多书,还当不上做小工的人,人家一辈子做小工,赚来几套房子。 李红梅从来没想过,小人会用她的激励话语,磨成一把杀人不见血的刀,捅向他们那种只会嘻嘻笑的人。 呆坐了一会的温尔文突然接到他侄媳的短信,问她公公来他家干什么,温尔文回复她,要她把心放回肚里,别人的纸包不住火,他们的纸包得住火,你兰兰来小叔家天经地义,没人起凝心。 李红梅突然一惊抬望着电线杆上张贴的招聘信息,看到年龄后叹着:“我急长了五岁,要是五年前来广州,我就不愁没工作。” 她突然拍了正在吃葡萄的朵云:“上天为什么不安排我们五年前来广州?” 朵云把葡萄皮吐进方便袋说:“你是洗碗的料,别找招聘信息了,你还迟疑,到时我家餐厅不招人了,你真要回家了。” 李红梅牵着朵云转身:“走,有五千元一个月,能当上萍城白领,我穿着阿姨装,领着白领高薪我乐意。” 说完哈哈一笑,又叹着:“等我赚了大钱,我办个50、60员工的公司,谁叫你们嫌弃我们,我们把大好时光奉献给了都市,都市却要把老人赶回老家。” 朵云扯了一下她:“你怎么跟老板说。” 李红梅哈哈一笑说:“我跪地求饶,求老板给我这个弃妇一碗饭吃。” “我看到你们的视频,我佩服你的胆量!”朵云餐厅的中年男老板说笑着,从她们身后越过她俩。朵云忙向老板说声早上好,她的老板也冲李红梅笑笑后,走在前面。 李红梅追上他,拉住老板的手:“老板,请您原谅我不知天高地厚的傻劲,只有您才是老板的料,我跟您打一辈子工,不,打半辈子工。” 老板停下脚步,笑向朵云:“敢想敢试没错,想搞夜宵,在我这里打几个月工,再给你们介绍一家培训学校,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 “遵命,请老板多派些活给我们做。”三人一同走进餐厅。 孙露穿着工作服笑盈盈走进张哥餐厅,把应聘信息交给厨师:“老板,你家餐厅招服务员吗?我可以切菜,我的刀上功夫不比萧洒洒差。” 萧洒洒从厨房里跑出来,摆动着油腻腻的手,笑问:“谁叫我?” 因为孙露只把萧洒洒三个字拉高了音,所以在厨房里的萧洒洒没听出是孙露的声音,她在一边切肉片,一边戴着耳机听音乐,音乐是开到中音。 她还没注意到,戴着厨师帽子,穿着大号工作服的孙露,孙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