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傍晚,下着毛毛雨,李红梅带着朵云在家里炸了一大盆麻辣花蝴蝶,和橘子汁,五点钟,两人骑着三轮车,载着餐俱和炸好的麻辣赶到夜市,在夜市街道上支起一个小帐篷。生意要到九点后才忙,但她俩喜欢早点到。 九点半钟到了,朵云忙着秤麻辣、装袋、收钱。李红梅忙着现场炸,走了一群又一群,让两个女人激动的脸比火还红,心里更暖烘烘的,她们顾不得擦汗,汗淋淋的。 忽然,液化气的火苗一喷,喷出好高,吓得来买麻辣的人跑出好远,李红梅也吓得瘫倒在地,朵云吓得全身颤抖着说:“快跑!快跑!”自己却挪不动步伐,在她们旁边卖烤鸭的年轻小伙子,跃到她们面前关了液化瓶,等她们冷静后,年轻小伙子说:“好在你没撞倒那祸油。” 朵云忙着收拾餐桌:“这个发财梦我不敢做了,我宁肯给别人打工。”李红梅也不敢再说什么,推着三轮车跟在朵云的三轮车后面。 两人回到出租屋,两人都瘫坐在床上,李红梅大声哭起来:“我怎么这么没用,连个液化气都使用不了。” 朵云起身从冰箱里拿出橘子汁塞到李红梅手里说:“我们先冷却一下吧,我们命里不是老板的料,我们只有受气的命。”她坐到李红梅身边,喝了两口橘子汁。 李红梅突然说:“我妈生前说我大弟是老板料,我是受气包,真让她说中了。” 朵云说:“红梅,明天跟我回餐厅吧!” 李红梅往床上一倒:“我就不,我明天去贩甘蔗卖。我要继续做着发财梦” 朵云哈哈一笑,抓着她起来:“怪不得你丈夫说你傻,人家甘蔗产地,一米多长的甘蔗只卖一元钱,我们贩来最少要五元一斤吧?鬼买。” 李红梅猛地坐起来:“我请拖车运回家,我自己到蔗田里砍,赚车费钱,赚二百元一天的工钱。” 朵云笑说:“你要再等几个月,蔗苗才一米多高,真是不食人间烟火的老大姐。” 李红梅歪头问:“现在卖什么?” 朵云笑说:“卖屁股!” “屁!屁!我才没有那么下贱。”李红梅连着说屁字。 朵云说:“广州人只靠勤劳,没人投机取巧地赚钱,你想贱也没机会,去,洗澡,安心睡好一觉,明天带你去找个老太爷伺候。” “去你的!”李红梅把朵云推下床,朵云从衣柜里拿了衣服搭在肩上,哼着小调走进卫生间去洗澡。 半夜温尔文轻轻拉开门,他侄媳妇悄悄从门缝里挤进去,挤进去后,两人从门缝里瞧看前面的窗口,是否有人偷窥。他侄媳躺到温尔文床上时,温尔文还不放心,跑到二楼楼顶上朝下四周瞧看一下,才放心下楼和他侄媳恩爱在床上。 也许是两人太着迷了,还是忘了按闹钟,醒来就天亮。他侄媳忙着梳洗后,从温尔文后屋山上转到村上早餐店里买好早餐,算准她公公上厕所时,才溜进了家。 清早起来的李红梅,拉着朵云起来,两人洗漱后,来到早餐街买了各自的早餐,她们一边啃着包子,一边在街道上逛着。一个小女孩实然在李红梅面前旋转三圈,倒在她面前,两人忙扶起小女孩。小女孩抬头望了一下李红梅,转身跑开了,险些冲在一辆小车上,好在小车司机眼疾手快,立即刹住了车,让她俩惊出了一身冷汗。 李红梅突然电话铃一响,她从袋里搜出手机一看,是温尔文大哥打来的,要她回家,说她娘想她。 此时的李红梅才想起温尔文年迈的老母亲,不管温尔文对她怎么,这个婆婆是善良的。她的几个儿子都没遗传她的善良、热情、大方、不自私的优点。她经常说,温尔文不像他母亲亲生的,她也曾多次在心里求温尔文,有他娘那么敞亮就好。反倒她婆媳俩像母女,李红梅答应他大哥下个星期回去看她。 温尔文大哥挂断李红梅的电话后,沉着张黑脸来到温尔文家。温尔文正在吃面条,慌张的把夹着的面掉在碗里,也忘了问大哥是否吃了早饭。他大哥平静地说:“红梅走了这么久,你怎么不去把她找回来,娘都知道要找她回来。” 温尔文一脸无辜地说:“大哥,她真疯了,不是怪笑,就是举刀向我劈来。” 他大哥严肃地说:“有病更应该找回来治,她受了这么大的刺激,你不能不管不顾,你别走,晚上二哥会来商量把她的病治好,你接不回来,我们去接。” 他大哥的笑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