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还没亮,李红梅又拔通了她女儿梓琪的电话,她在电话里哭诉着:李年华这二十年来的灾难,首先是小厂起火,接着他在外面被人打伤,车子起火,公司电死人,城里的家起火,再是业务上遭人一次次暗算。她说,你外公家再好的风水,也会被你爸这个魔鬼破坏的,不可能每件那么凑巧。哭说,要是她没发现你魔鬼爸爸那些秘密,也许她也会相信是意外。在电话另一端的梓琪也只是痛哭着,一条无形的电线在扯动着两颗痛苦的心,梓琪也只由得李红梅一一数落。 李红梅哭了又停,停了又哭,李氏家族的荣耀倾间倒塌了,李家以李年华为骄傲的人也萎靡下去。李红梅像是吞下了一只狼,在撕咬着她的心脏。她猛击着温尔文的枕头,嘴里骂着:“瘟神!魔鬼!你为什么要学这些邪教,你人不做,却要做鬼,你到底要祸害多少人?” 她跑进厨房,抓起菜刀,跑到沙发面前,把沙发的外皮剖出来,又把里面的海绵抽出来,没找到哪些资料里教人如何去害人的页面。沙发夹层里没找到,她不解气,跑到楼上把席梦思后背也划开来,可是那几本资料不见了,她想可能被温尔文发现了,又藏到别的地方。她跑下楼,跑到自已房里把温尔文的衣服搜了个遍,甚至柜子层板她也掀出来。又不甘心,把自己睡的床拿着铁锤敲开。可能折腾累了,躺在撒在地上的被子上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