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位主人出来要他开走,他酒劲一上头,气愤地说:“国家有哪条规定,哪条路不许我们过,哪个地方不许停车,路是国家的,连你的人也是国家的。”车位主人六十多岁,瘦高。 主人弯身去放李年华轮胎的气,李年华把主人推倒在地,主人儿子听到楼下争吵声,跑下楼来把李年华打倒在地。李年华爬起来,跑开抓起路旁砖头,主人儿子抢过他的砖头,往他头上炸去,没想到李年华这么不经打,倒在地上再也动不了,苗迪打了110和120。 120不到十分钟赶到,医生下来查看一遍走了,警察赶来,封锁了现场,拉开了警戒线,当场把父子俩铐了起来。 李红梅接到他老公的电话,要她在家等他,也没跟他说什么事。 二十分钟后,温尔文骑着摩托车停在家门,李红梅跑出来,坐上他的摩托车后,也糊里糊涂地跟着他去。 直到温文尔把摩托车停下,警界线外围满了人,中间像一团什么,她都还没回过神来。直到李宁走到她的面前,她还是平静地问:“李宁,你爸吧?” 她小弟媳哇地哭起来:“二哥被人打死了。”李红梅脑里突然闪过温尔文的资料,刚才她似乎被温尔文蒙混似的,她大哭着跑到远处,在电话里痛哭着:“梓琪,你那个魔鬼爸爸的资料显灵了,怎样使人不得善终,怎样使人灾难连连,怎样使人妻离子散,现在我相信资料里面那些符和咒语了。” 梓琪在电话里哭说:“妈,你别乱想,我马上回来。” 温尔文跑过去想抢走李红梅的手机,李红梅哭着跑到警戒线旁,瞧看着大弟的尸体,绻缩在地上,用布盖住了。 她的三个姐姐陆续赶到,站在警戒线前痛哭,亲人搀扶着她们。李闯两眼充满仇恨,被两个高大的堂兄弟架住,他只得握紧拳头。吼声如狼嚎,一声声划过夜空,李宁蹲在地上猛抓着自己的头发。李红梅脑海又忽然一闪,她前天晚上梦到李年华被人打死了,也是当时这个样子,她没相信,梦总是与现实相反。 她蹲在地上,一边痛哭着,一边回想温尔文的棋子、他的胡言乱语和他神秘的笑意。 李家侄子把李年华的尸体抬上车子后,警察清理了现场,赶走围观,李家人回到李年华家,李红梅被她的侄子送回家。 一整晚,李红梅哭哭停停,温尔文假意安慰着她,心里却在庆幸。 回到家的李闯,逃出了李家兄弟的监管,溜到苗迪窗户下,却听到邓超波说:“你明天走,我准备了车票。” 李闯正想闯门时,他两个堂哥抓住他,拖着他往黑暗中躲。邓超波推门出来,丢了一个飞吻给苗迪,给她锁好门后转身走了。 李闯两个堂哥拖着他回家,李良华抱住他,痛哭着:“孩子,你不要去找任何人报仇,你出了事,真会要了我的老命,听话。” 李宁回到自己房间,倒在床上放声大哭起来,用被子紧紧捂住自己的嘴,生怕外面的叔伯们听见。他爸的豪爽笑容,在他脑海里轮流播放,他的心也随着一闪一闪儿抽疼。 睡在表哥怀里的吴晴,今天照样撒着娇,似乎上天在为她报了一剑之仇,她笑得比以前更甜蜜。 表哥似乎感觉到她今天的笑声有点可怕,似乎怀里的小绵羊像只毒蛇,有朝一日暖热了她,会咬死他的。 同时也回想到第一次来李年华家时,李年华还给了他一百元车费,盛情款待他,要他来工厂上班。第二次来李年华做客,李年华又是买礼物,又是拿学费钱给他儿子,从来没亏特过他这个表哥。 李年华的慷慨和豪爽一幕幕在他脑海中播放,同时也在抓挠着的心。他把吴晴从他怀里拉出来,起身穿好衣服后,说他头疼,然后拉开宾馆房门,头也不回地走出宾馆。 在宾馆里耐不住寂寞的吴晴,打电话给温尔文,平时很少主动找这个姐夫,今天没人跟她分享快乐,忍不住拔了温尔文的电话。 温尔文一看是无情的电话,立刻挂断,拿着手机到厕所里回拔无情的电话,在电话里问吴晴在哪里。吴晴从电话里听出了他的快乐,不加考虑地告诉他宾馆地址。 温尔文从厕所里岀来,回到房间里跟李红梅说他小弟叫他去家里商量。此时的李红梅也无心考虑别的事,只是低头抽泣着。 温尔文兴奋地赶到宾馆,今夜是他的良宵夜,他馋了好久的女人,今晚总得会屈服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