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范百录可能不是主谋。” 罗、袁二人都一惊。 李寒云不亏为女中豪杰,她正色道:“其实我也觉得范百录不是主谋。这么些年,咱们对他这个人也是有了解的,这个人的能耐其实并不怎么样,他有野心,可魄力和胆气都不够。所以我觉得他可能是提供了重要信息,主谋者另有其人。” 张曳白道:“夫人讲得极是。范百录对江教主什么时候去取鼎,怎么取鼎,都一清二楚,所以他提供信息,跟其他人合谋,是最为稳妥且合理的办法。” 袁休明道:“如果华山日月教的人是主谋的话,那为什么伏击的人才有那么一点人,连一千都不到!日月教可是河东第一大教派,他们出个一两千人绰绰有余!嵩山本身也有一千左右,两边加起来怎么都够个两三千数目的了。” 罗章龙道:“这确实是个疑点。”张曳白道:“华山距离许昌比较远,当中还要经过多个帮派的地盘,可能是他们有顾虑,不敢把赌注押得太大。” 李寒云道:“不过他们人数虽然不多,但那几十个蒙面人显然都是高手,都是本教堂主级别的人物。” 罗章龙道:“夫人这一句倒提醒了我,仅是嵩山一个门派,他们绝没有那么多的高手,恐怕连一半都没有!” 又道,“范百录的师弟也就王运通、孙漠和卓松三个,范百录念得上名的徒弟也就许世祥、肖海龙、陈定香、姚中平四个,此外王运通的徒弟丁达文,桌松的徒弟许邮也有些名头。这些人之中,姚中平已经死了,其他的如王运通、卓松、丁达文、许邮和他大徒弟许世祥他们,咱们取鼎时,也都看到他们在山上的。这么算开下来,今天伏击的多数高手都不是嵩山派的了!” 众人不由沉吟起来。 江天鼎脑中忽然冒出一个不好的念头:“我做教主的这些年,时常有人不服我,出来反我!难道这一次,又是身边出了叛徒?” 忽听袁休明道:“这还不简单,过两天咱们举全教派之力,杀回嵩山去,活捉范百录和他的长老们,然后押回来问话,不就一清二楚了!” 这话没毛病,不过李寒云担心丈夫的安危,她道:“话虽如此,但眼下一来得修补宝鼎,继而补行定鼎大典,二来教主受了重伤,没个五六天的功夫难以恢复如初。所以出兵报仇的事,短时间内只怕不宜开展。” 这是夫人疼爱他,所以江天鼎听来,心里还是挺舒服的。 江天鼎道:“这期间一定要把教派的人心稳住,要是有人胆敢就伏击事故或者宝鼎受损一事说三道四,搬弄是非,便立即逮捕治罪!” 罗章龙和袁休明应声。李寒云虽然是护法,但更是江天鼎的枕边人,他夫妻俩心意相通,容易交流,所以江天鼎这话,主要是对罗、袁交待的。 江天鼎又道:“此外这一次受伤的教众也要安生修养医治,力求尽快恢复,以备教派不时之需!” 李寒云看一眼江天鼎,像是提醒他一样道:“而且还要严加防备,以免有人趁这次事故,偷袭咱们!” 江天鼎点点头,道:“既然有人眼红咱们,想让咱们不好过,就得严防这一点!” 又道,“此外,那几十个俘虏,今晚要看管好,别让他们都死了!等明天押去刑捕房,我要亲自观看审讯!” 刚才伏击快结束时,对手各自奔逃,江天鼎一方的人员俘虏了对手几十个跑得慢的伤者,所以江天鼎交代这两句。 跟着,秘议结束。 张曳白赶回藏经院。回到藏经院才知道儿子张顺世和徒弟黄汉中都受了百里“重手”。 张曳白心惊,跟着又听众人说,魏定军三个去查看山洞地牢了,还没回来。 张曳白警觉性很高,他二话不说,赶紧去找袁休明。 张到护法院,正好袁休明刚从朱雀小院出来,他本是去通知子真去见她哥哥的,却发现子真和百里都不在里面。 张曳白隐约感觉不祥,急拉袁休明去查看地牢。 袁休明其实并不担心,一来钥匙在他手上,二来教主和其他护法、堂主都回来了,区区一个百里烟,他现在根本不放眼里了,想弄死百里只是教主一句话的事。 于是,袁休明跟张曳白一同向演武场走去,袁休明也想,子真在那里的话,正好告诉她去见她哥。 山洞地牢一边。 张曳白去护法院找袁休明时,百里即扶着李清辉走出了洞口来。 见左右无人,李清辉于是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