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主院一边。 就在百里和子真走到演武场,发现魏定军他们往西侧走去时,江天鼎和李寒云、罗章龙、袁休明、张曳白正在正堂东侧的一个小书房里坐下来秘议。 这是江天鼎的东书房,书房出来外面有个三层高阁,登阁向外看望,就能看见整个许昌城。 相对而言,护法院那边,因为是偏西的位置,而且距离山顶东侧有数十丈远,所以完全看不到许昌城,反而是堂主和香主们的院落有的地方能看见。 本来张曳白不是护法,也不是教员,但江天鼎不知道是赏识张的才智,还是想拉拢他,而且他也参加了嵩山请鼎的整个过程,所以就叫了他参加秘议。 这时,张曳白还不知道他儿子和徒弟偷袭百里烟不成,被百里打出了不轻的伤势。 坐下后,袁休明因为不清楚基本情况,江天鼎于是让罗章龙向袁讲了遭伏击的大致经过。 完了,袁休明问道:“那两个截下来的蒙面死者身份查清了吗?” 江天鼎道:“被我击杀的那个已经证实了,听说是嵩山掌门人范百录的四徒弟姚中平。”江天鼎虽然说得平静,可眉宇之间的恨与怒,还是显而易见。 袁休明惊道:“这么说来,这个事情还是范百录不想把宝鼎还给咱们教派,从而指使人干的!” 罗章龙道:“可另外一个蒙面者的却不是嵩山派的。” 袁休明疑道:“是什么帮派?”罗章龙道:“震雷堂堂主阎飞云说他是华山日月教的一个香主。” 阎飞云的事,在座护法们都清楚,知道他原本是日月教的人,因为遭到教派中掌权者的排挤,待不下去,而且他本家是河南人,结果就投诚到拜鼎教来了。所以有他的指认,想必不会错。 袁休明于是更心惊了,道:“没想到还有日月教的参合!这样一来,事情倒是不好办了……” 袁休明他们都知道,如今的日月教是河西、河东一带实力最大的教派,实力跟拜鼎教差不多,如果两边真的打起来,只能两败俱伤。除非有绝好的谋略,否则不会有胜算。 李寒云是教主夫人,她就坐江天鼎左侧,她道:“可日月教那么大一个教派,他们会听嵩山的指派,替范百录跑腿做事情吗?” 袁休明道:“难道是嵩山和华山勾结起来,一块儿跟咱们过不去?” 江天鼎冷静了一些,他道:“不是本座瞧不起范百录,无论智谋还是实力,他都不是我们的对手。要不是我念着义父的恩情,早对他嵩山出手了,岂会等到今天?” 忽又愤恨道,“不过,这一次,他竟然给脸不要脸,敢对本座和教派阳奉阴违,可就怪不得我了!” 罗章龙道:“我觉得范百录一定是有了日月教的撑腰才敢干这个事情,单凭他一个一千来人的嵩山派,是绝不敢挑衅咱们五千人的大教派的!” 袁休明道:“可日月教距离咱们这里比较远,跟咱们也不是特别大的恩怨,他帮嵩山做这个事情,图的是什么呀?” 众人忽然不出声。 江天鼎见张曳白没说话,问他道:“张兄有什么看法?” 张曳白的武功跟江天鼎不相上下,他俩都在罗章龙、袁休明和李寒云之上。所以江天鼎比较看重他。 张曳白道:“从白天伏击时的情形看,他们的目的不是杀人,而是毁坏宝鼎。而宝鼎对教派意义重大,关系教派的体面、稳定和日后的繁荣昌盛。这么看来的话,很可能是有人眼红教派,想遏制教派的发展。” 江天鼎点头,对袁、罗他们正色道:“张先生分析的很是道理!”跟着又补充道,“或许他们还想杀人,只是自知人手太单薄,有心无力罢了!” 李寒云道:“从伏击时的情形看,他们的计划确实是不错的。可以看出他们事先进行过了比较详细周密的谋划了。” 罗章龙道:“而且他们选择的时间和地点也不错。他们不选择在嵩山脚下,也不选在咱们去嵩山的路上,而是咱们回程,快进许昌地界的地方出手,这个时候的我们都是比较松懈的。” 李寒云和罗章龙说的都在理。张曳白于是道:“由此可知,对方的谋划人员是很认真仔细的了。” 江天鼎不由又咬牙含怒起来,他是心气高傲,有仇必报的性子,容不得人挑衅。 张曳白又道:“伏击行刺这个事情,如果得成,嵩山派的受益确实最大,但这个事情风险也大,大到范百录一人无法承受!所以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