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真确实不知道哥哥是否还活在人世,又过得如何?是否如同她自己一样孤苦飘零?或者他已经不在人世了。 如今,猛然得到了哥哥的音讯,只在不远的许昌城中,而且还是极大一个教派的教主,荣华富贵和权势名望等自然显赫得很。 如此一来,子真岂不也如同豪门大户,或者城主郡主的女儿一样的身份了! 子真想到这些,惊喜之情胜似梦幻,思潮起伏不定,因此毫无睡意。 子真又想,她过不一两天就能见着哥哥,见着他的样子,也从此再不是举目无亲的人了,心中又是满满的期待。 时已三更,子真翻转两下,实在睡不着。 房中安放有东西两张小榻,子真卧西榻,山雪卧东榻。 二榻之间摆着一张木桌,桌上放着一个小烛台,台上燃着一根蜡烛。 烛火不大,火光迷蒙。子真翻身时,隐约瞧见对榻的山雪笔直躺着,不像入睡的样子,于是轻声叫到:“山雪,你睡了吗?” 果然,山雪应了一声,转过身来。子真欢喜,道:“咱们来说说话吧!”说时,揭开被子,站了起来,往山雪的木榻挤去。 木榻不大,三四尺宽,子真和山雪身子都瘦,正可躺卧,而且木榻的后一面紧贴房壁,也不担心会掉下去。 子真躺来,山雪嬉笑道:“我猜想你一定睡不着!”子真道:“你不是也没睡着么,咱们正好讲话!”山雪应声。 子真便嘻笑道:“你愿意嫁给夏笙么?他是个俊俏小相公,性子善良温和,确实适合你!” 纵然此时深夜昏黑,旁边也没人,山雪仍是羞了一羞,一时回不上话。 子真笑道:“这里就咱们姐妹俩,还害臊什么呢!”山雪思绪稍宁,道:“要是日后我和他有缘,两人能相守,我愿意嫁给他。” 讲完,急又向子真道:“不过这话,你可别跟他讲!” 子真隐约瞧见山雪红扑扑的脸蛋,不禁一笑,道:“你就是脸皮子太薄了!” 跟着道,“你看我,我喜欢烟哥哥,我就要设法讲给他听,让他知道我心里爱他,要嫁给他!” 山雪当然知道那些道理,微微一笑,道:“我天生脸皮薄,我可学不来你!” 子真又奇道:“你和夏笙如今不是在一块的么,怎么还要讲什么有缘没缘?” 山雪道:“眼下是这样,只是不知道今后会如何。就说吧,他如今得叫你师娘,叫百里大哥为师父,要日后你们把他一起带走了,我和他岂不是得分开了么?我十八岁,他才二十岁,分开的时日久了,彼此会遇着什么人什么事,可就讲不准了。” 子真扑哧一笑,道:“原来你还操心这个呢!”跟着道,“你只管放心好了,有我这个师娘在,不会由着他师父强占他的!保管还你一个完好的夏笙哥!” 山雪听子真讲得真切,不禁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