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那叽叽喳喳的喜鹊在窗前飞来飞去,吵醒了将头埋在被窝里,似乎喘不过气的流年,他猛地张开眼睛,好像从深沉的睡梦中脱离出来。 一晚上又过去了,他想起还失联的二马哥,就匆匆起身往外走,在外间,石柏还在熟睡。流年走到他身边,坐下来。 起得着急,他忘记穿外套了,早上的空气中都带着寒气,让流年的汗毛都竖起来,一阵阵鸡皮疙瘩都起来,看着石柏那平稳规律的呼吸,流年吸了吸鼻子的清涕,还是要去床上把衣服先穿好。 他就想起来走回去,此刻鼻头和嗓子眼越发干痒起来,实在憋不住,一连打了十几个喷嚏,正好,这不间断的喷嚏,还都朝着石柏的方向,石柏也被惊动了,他条件反射身体先跳坐起来,然后再缓缓睁开眼。 两人大眼瞪迷糊眼,石柏反应过来,并没有什么危险,眼睛一闭就躺下,还想睡,流年不肯了。 别睡了,快起来,边说着边去推拉着躺下的石柏。 无奈之下,他只能揉揉惺忪的睡眼,然后靠在床栏上,让自己清醒一下,这距离自己睡下去也才不过一两个时辰,正是最困的时候。 流年着急催促,快起来,二马哥还没消息呢,石柏想起正经事儿,睡意是一下子就被驱散了。 此时,有人轻敲房门喊道:少爷,可以进去吗? 进来吧,石柏回复道,然后一个个穿着统一灰色长裙的少女们,端着水盆和捧着毛巾徐徐地走进来。她们一字列排开来,手中端着的东西,还能整齐地向石柏行礼。 她们异口同声道:少爷早上好,请准备洗漱。 很快在少女们的服侍下,石柏就穿戴整齐,洗漱完毕,当她们走向流年的时候,流年连摆手拒绝,不断向后退,他是真的接受不了。 你们下去吧,石柏也帮着流年解围道,众人处理完本职工作,也就退下了。 走吧,石柏说着便往外走,流年想起并未洗漱,就拿着袖子胡乱擦了下脸。 石柏继续往前走,不一会儿,他们两个穿过客房的院子,来到了一处耳房,他指了指耳房院中的一口井,示意流年过去洗漱。 流年走到那口井边,水桶摆放在旁边的地上,上面绑着粗粗的绳子,绳子的一端系在井架上。流年将水桶放下去,打上来一些水,寒冷的水冲洗着他的脸,一瞬间冻得木木地,毫无知觉,拿凉水漱口,舌头都麻木了。虽然水很寒冷,但是流年乐意享受,带着自由和恣意的行为,往往是要付出些代价。 洗漱完毕,流年跟着石柏来到了正厅,桌子上已经摆满了美食,流年也是第一次见到有人吃早饭,菜肴能摆满八人坐的圆桌,实在看着有些浪费。 石柏很快就吃完了,看着流年还在吃就等着,流年以一己之力横扫了半桌的佳肴,肚子已经撑到要破了,实在不行,就停下了来,摇了摇头道:暴殄天物。 你以为这一桌都是我们俩吃?石柏说道,你这样吃下去,他们都没饭吃了,说着指了指门外的人。 流年有些惊讶,他们家下人和主人家吃一桌饭,这样看来,这一桌现在可能还不够吃了,有些脸红起来,忙站起来,就要离开,走出去后,那习习的清风,吹散了他脸上的潮红。 一着急就冲了出来,现在环顾四周,却也不知去向何方,流年转头,就看到了慢悠悠在后面走着的石柏。 这时候,从他们的后面,徐爷从另外一个侧门过来,有些着急就拦住了石柏,他也望向流年,朝他喊着,你快过来。 流年加快脚步,走到他们跟前,徐爷讲述着他收集到的消息,流年只听到他说,有人昨晚在溢香楼看到过此人,今天一大早看到画像就寻了过来。 溢香楼?石柏思索着,明面上是当地最大的酒楼,实则是地下钱庄,各种暗地里的交易,都有在那边进行着。 流年着急询问道:溢香楼在哪里?既然如此就赶快过去,二马哥可能还在那边。 徐爷,你去备马车,我们即刻前往溢香楼,石柏道,徐爷小声提醒着,那边可是陈家的势力,我们过去还是得带点人手。 你看着办,多带些人,石柏说完,徐爷就下去安排事情了。 还没过多久,就见徐爷带领着十多号的队伍过来,流年和石柏出了大门,坐上了马车,徐爷那肥胖的身躯一点也耽误他利落的上马,身手还是那么灵活,也是练家子出来的。 一行人,很快就到了溢香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