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年,没想到,这一等,从白天等到了夜晚,他的踌躇与不知所措也渐渐消失转为了烦躁。 流年有些失去耐心了,尤其是当他看着旁边的徐爷气定神闲,已经半靠在椅子上小憩起来,二马哥那边还等着自己去寻,已经浪费那么多时间在等待上了。 徐爷也没要催的意思,这样干等着,流年心中是像那被火烧着了尾巴的猫,恨不得跳起来,要炸毛了。 那么些小紧张的期待,被这漫长的等待,消磨地只剩下了怒火与焦躁,于是流年,不准备继续等下去。 流年看出来石柏对徐爷的轻慢与懈怠,自从石柏离开,流年也看不清他了。 于是,流年急匆匆地就往门外走去,外面已经黑漆漆了,走得着急,不知从拐角处来了个人,差点撞上。 那人穿着一身黑,在这黑夜中也是不好看清,见着他的脸,却是一下子让流年憋不住火了。 流年下意识直接推开了眼前的人,他眼里的怒火,在黑夜中也不能忽视。 这时候,徐爷醒了,看到这一幕,他喊着就要冲过来。 石柏一如既往,他还是冷冰冰地模样,此刻脸上浮现些愧疚的神色,他也不知道如何去处理,两人就僵着对峙着站在门口。 徐爷走到两人中间,凭借多年混迹社会的经验,察觉到他们之间的矛盾,实属正常,毕竟他们家的少爷,这个我行我素的性格,没几个人能受得了。 于是,他先将石柏请进去,然后凑近流年耳边小声提醒了几句,流年心中受着气,不甘不愿,但也跟着按照徐爷指引回去了。 徐爷送进去了两尊大佛,自己准备抬脚迈进去,就见石柏甩过来暗示他离开的眼色,瞬间意会,于是就收回脚,将门关上,自行离开。 石柏已经坐在上座,流年则是站在他面前。 流年低着头,还是忍不住恼火道,你为什么离开? 当初,要收我为徒的是你,不辞而别的也是你,你还说话不算话,哪有你这样的人? 石柏听到这话没有生气,他很平静的说着,那时候,我除了离开别无选择,是我没有尽到自己责任,随着声音越来越低,流年抬头看了眼石柏。 他的嘴型好像是说对不起,那个声音,却是从他的嘴里并没有发出,没想到低着头的流年,此刻抬头,石柏的脸一下子通红起来。 大抵是偷偷的道歉却被人一眼撞见,石柏难为情了,流年笑了起来,他没有原谅,既然伤害已经造成,那就不是一句轻飘飘对不起,可以抵消。 只是,此刻他释然了,就算不原谅石柏,他也还是和以前一样,无论是自我,还是率性,无论是桀骜还是单纯,都在他身上纯粹展现出来。 有时候,自我的石柏,有些自私过了头,他从来没有顾忌过别人的感受,却又从没为了利益而伤害他人,是纯粹的只从自己内心出发看待这世界与他人。 继续谈论下去,也没有什么意义了,流年仍记得自己此行的目的,你是否可以帮我一个忙,流年开门见山的问道,若不是有求于人,他也不会还站在这边。 我说过,有求必应,你直说需要我怎么办就可以了,石柏爽快地答应,他身为师父,本是要为徒儿遮风避雨。 我需要你帮我去找个人,他叫,流年的话突然中断,支支吾吾,我们都叫他二马哥,他的真名,我也没记得,他已经失踪了。 你这些信息,也不好找,说罢,石柏起身去隔间,没一会儿就取了纸笔回来,你说他的相貌特征,我来画,这样有画像,比较容易有线索,石柏说着已经铺好纸,等待落笔。 一张国字脸,浓眉鬓角飞扬,眼睛形状偏三角形,鼻梁微塌陷,流年将二马哥的主要特征都报出来,在石柏的勾勒下,一张神似二马哥七八分的画像就出来。 流年接过画像也不免震惊于石柏的画技,有了这个画像,找人就更容易了,流年紧绷了一天的神经稍微放松了一下。 你看天色也晚了,你就住下,一来有了线索,也能很快就通知到你,石柏提出中肯的建议。 流年不再一根筋了,当务之急是赶紧把二马哥找到,于是点了点头。 石柏收拾好纸笔后,你先在这等一会儿,我先去把事情安排好,石柏交代完就离开了大厅。 流年找了一天,也有些疲乏了,就靠在椅子上打起了盹儿。 不知过了多久,等石柏再次回到大厅,冲着流年轻轻喊了几声,见他仍在熟睡,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