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更伟大。”邓布利多漫不经心地打量了他一眼,“告诉我,你去戈德里克山谷那天发生了什么?我相信你原本是想杀死哈利的。”
“他母亲为了救他而死,在他身上留下了痕迹…那是一种古老的魔法…我应该记得的,却忽略了。”婴儿僵硬地说,声音冷酷刺耳,“那咒语弹回来了…死亡,痛得无以复加…我被剥离了□□,比最卑微的游魂还不如…但我还活着…我征服了死亡…在这条路上,我走得比谁都远。
“是吗?”邓布利多若有所思地说。
“我经历了多少苦痛,才重新变为婴儿,一切从头开始。有点同情心吧,邓布利多,我知道你不屑于杀我。让我走吧,别再紧追着我不放了。”它似乎有些厌倦,冷酷的语气变得平和起来。
西里斯简直要被它恶心坏了。它这语气,不像是作恶多端的黑魔王,反倒像是一个被迫害的苦主似的。
“我紧追着你不放?所以今天,你没打算把哈利·波特设计到墓园?你打算拿他做什么?”邓布利多的蓝眼睛犀利地盯着他。
它闭口不言。
“那一波一波的食死徒,从小巴蒂·克劳奇到沃尔顿·麦克尼尔,难道不是你派来的?为什么要派两波人?假如你怀疑小巴蒂·克劳奇暴露了,最好的办法就是放弃原有计划,你为什么非得按原计划执行?难道不会害怕今天被埋伏吗?是什么使你孤注一掷?”邓布利多咄咄逼人地问。
“害怕?我没什么可怕的。自诩高尚的邓布利多,会杀死一个手无寸铁的无辜婴儿吗?”它顾左右而言他,桀桀笑着,声音刺耳。
西里斯看到,它脸上出现了诡异的表情。它不再说话,而是陷入了死寂。只有红豆杉的树叶在沙沙作响。
邓布利多沉默了。他深深凝视地上的婴儿,脸上有一丝犹豫,似乎他想继续问什么,又怕问出来得不到想要的答案,反而把事情变得更糟糕。
西里斯大致能猜出他在考虑什么。他想问魂器的事情,又怕打草惊蛇,让伏地魔洞悉了他们在消灭魂器的真相。
魂器,这是伏地魔的底牌,也是他们隐藏的底牌。在所有的牌打完之前,谁都不肯先亮出来。
这时,金斯莱冲这边喊,“邓布利多,你得看看他,巴格曼不对劲…”
卢多·巴格曼正发出痛苦的喘息。
“看住他,西里斯。”邓布利多神色一凛,疾步向巴格曼身边走去。海丝佳她们也跟着过去了。
西里斯很想过去看看怎么回事,但又不得不盯着那个婴儿。他真想干脆把它杀了,替詹姆报仇。
可是他不能。他们好不容易才逮到它。他们还没搞清楚,伏地魔究竟制作了几个魂器。
假如杀死这个身体,伏地魔的灵魂说不定会再次逃逸,跑到另一个阴暗的角落,谋划着另一次针对哈利的邪恶计划,那就更加防不胜防了。
他憎恶地盯着那堆烂肉——它就是一切罪恶的源头。烦躁地瞪视了一会儿后,他心头忽然有股奇异的感觉。
火光在风中晃动,影影绰绰中,它的脸色似乎呈现出一股不同寻常的红润的状态,皮肤上的烂肉好像也开始慢慢长好了,变成像是正常婴儿的模样。
不远处,传来卢平急促的声音,“我们怎么也弄不醒他,后来…他开始剧烈挣扎,脖子的皮肤浮现出黑色,喘息起来了。昏迷咒绝达不到这样的效果。”
“确实不对劲。他快死了。脱掉他的上衣,看看是怎么回事!”邓布利多冷静地说。
一句魔咒,几声惊呼。
冷静的金斯莱这会儿说话打起磕巴来,“这,这是什么?他,他左边的胳膊都焦黑了!”
“这条胳膊已经废了。一个非常古老的、歹毒的黑魔法。”邓布利多在那头说,声音冰冷。
西里斯面前的婴儿脸上闪现出一丝得意之色,它仰面看向满是星星的夜空,咧开了嘴。它纤瘦得不正常的手和脚似乎开始鼓胀丰满,变成真正的婴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