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魔法部工作,太引人注目了。”婴儿诡秘一笑,那张不似人样的脸显得阴森可怖,“总会有一些苍蝇跟在他屁股后面嗡嗡乱飞。长久地附身在他身上,无法保持低调…”
“伯莎·乔金斯…”西里斯低声对邓布利多说,“她大概就是因为发现了巴格曼不同寻常的端倪…”
“你杀了她?”邓布利多问,眼里闪出冷峻的光。围拢着的凤凰社成员们也发出了不可思议的抽气声。
“多管闲事的蠢女人,她的鼻子不该伸得那么长。”它冷哼一声。
“我敢打赌,你从她身上套到了不少情报。”
“我只能说,物尽其用。”它冷酷地说,打算对此事一带而过。
邓布利多却不想放过这个话题,他试探着问,“比如,通过她,知道了老巴蒂·克劳奇的近况,匿名送了一盆伪装成蟹爪兰的致命的魔鬼网给他?”
“堪称巧妙,不是吗?我甚至不用亲自去杀他。”它津津乐道地说。
“你是怕他透露什么信息吧?虽说他已经完全疯了。我敢打赌,你对他施了不少夺魂咒。”邓布利多说。
婴儿的脸皱成了更丑陋的形状,没有立即说话。
“别藏着掖着的了,汤姆,我们知道小巴蒂·克劳奇还活着,他在你的授意下假扮了穆迪。他告诉我,你杀了自己的麻瓜父亲,就是墓碑里那一位吧…”邓布利多冲那块矗立在阴影下的墓碑点点头,“我对此表示遗憾。”
“看来,他终究是暴露了。”丑陋的婴儿呕哑着嗓子说,语气里并没有太多惊讶,“摄神取念还是吐真剂?”
“为什么就不能是他主动告诉我的呢?”邓布利多淡淡地说,“你知道,他是个很有天赋的巫师,这些东西对他来说基本是没用的。”
“我知道他…忠诚能干…不会轻易背叛的…”它嘶嘶的声音像一条毒蛇。西里斯注意到,虽然这样说,他语气里不免产生了一丁点儿怀疑的成色。
“汤姆,人都是会变的。忠诚会变,信仰会变,你也在变。”邓布利多同情地看着它面目全非的瘦弱躯体,意味深长地说,“瞧瞧你吧,从我第一次在孤儿院见到你,到现在为止,看看你成了什么可悲的模样…这样支离破碎的身体和灵魂…你就没有一丝悔意吗?”
“悔意?”
“你杀了那么多人,甚至杀了自己的父亲。你的灵魂难道不会感到疼痛吗?”邓布利多意味深长地说。
“他死了比活着更有用。”婴儿短促而尖利地笑了一声,眼睛里的红光更浓郁了。“邓布利多,别自以为是了。你什么都不知道,不要摆出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假装了解我。你永远不能理解我远大的追求。”
“你追求远大,然而,你沦落至此。”邓布利多不动声色地说。西里斯觉得,假如邓布利多想的话,还是很会刺激人的。
比如现在,那团烂肉在颤抖,它明显被激怒了,或者说它有些害怕。
对,就是害怕。
它似乎终于明白了自己的处境——它没有魔杖、没有食死徒、没有任何行动能力,如同待宰羔羊。
它只能狼狈虚弱地仰面躺在一片破旧的包袱皮里,与本世纪最伟大的巫师阿不思·邓布利多打嘴仗,还吵不赢他。
它睁大了眼睛,西里斯甚至能看到红眼睛里细长的瞳孔。它大声说,“你不是想要我的命吧,邓布利多?杀一个婴儿!你不屑于做这种残忍的事,对吗?”
它也知道害怕?然而它当时可没留情面,下得去手杀哈利。哈利那时候才一岁。西里斯蔑视地看了它一眼,心想。
“我们都知道还有其他方式可以摧毁一个人,汤姆。”邓布利多平静地说,“我承认,仅仅取你的性命,不会让我满足——”
“没有什么比死亡更糟糕的,邓布利多!”它恶狠狠地说。
“这你可就错了。是的,一直以来,你的最大弱点就是不能理解,有些事情比死亡糟糕得多,有些东西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