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黑即白抑或灰(3 / 5)

她就能触碰到他的锁骨了。

在这种大脑短路的情况下,她的中枢系统还没来得及告诉她“不能”,她的嘴唇就已经随心所欲地做了它想做的事。

他的魔杖丁零当啷掉在了绊倒她的树根上,荧光熄灭了。在微冷的静谧空气里,他倒抽了一口气,身体紧绷起来。“你在做什么…”他气定神闲的声音不见了,锁骨间的声带在微微颤动。

“画画。”她的热气吐在他锁骨上,开始用鼻尖描摹它。梅林啊,她学得倒是挺快。德拉科想。

“我以为…我们在讨论一些严肃的问题。”他急促地说,发觉有两片柔软的东西在描摹他的声带。

“非黑即白的问题吗…或许我喜欢灰色。你眼睛的灰色。”她放弃了艰苦卓绝的思考,脑子里只剩下他的脖颈和锁骨了。

“这倒是个好答案。”他喃喃地说,双手不自觉地收紧了,牢牢握住她的腰。

“你心跳好快。”她把手贴在他胸膛上感受了一会儿,嘴里含着他的锁骨,含混不清地说。

“是啊。”他语气里出现了一丝羞涩。梅林在上,幸好这里是漆黑一片,不然,他的窘境就要被发现了。

天呐…她的学习能力…很强。当她对他发起进攻时,他完全丧失了泰然自若的风度,只能任她摆布。闻着她头发的香气,他甚至连挪动自己的手都做不到,成了一只面红耳赤的呆头鹅。

她果然不是什么小白花。她甚至有些肆无忌惮。他教过她的东西,她一样都没落下,全部报应在他自己身上了。

等她像是吸猫一样吸够了他,心满意足地把他滚烫的锁骨放开,他才勉强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你是个好画家…”

“我可是跟最好的老师学的…”她洋洋得意地蹲下身去,在树根附近摸到了他那根简约大方的山楂木魔杖,塞到他手里,“你的魔杖。怎么这样不小心?”

“哦,对,谢谢。”他的语调听起来像是喝醉了,恍恍惚惚地握着自己的杖尖往前走,把荧光闪烁的光点握在了自己手里。

赫敏偷笑着帮他把魔杖翻了个个儿,透过那道短窄的光,发现他耳朵红艳艳的,脸上带着一丝迷醉的微笑。

“我喜欢你。”她说,为自己的绘画成果而感到骄傲。

“我爱你。”他含混不清地咕哝着,牵着她继续往前走。

“什么?”她在他身后问,声音轻快极了。

“没什么。我…我也喜欢你。”他抬高了声音。通道里明明很凉爽,他却觉得自己热得要命。

梅林在上,她如他所愿,落入了他的怀里。可同时,他也落入了她的手心,无法自拔。

究竟是谁在织网,又是谁困住了谁?

德拉科和赫敏是注定赶不上霍格沃茨的晚餐了。等他们到达三把扫帚酒馆的楼上,已是日落西山的时刻,西里斯·布莱克正在房间里啜饮他的最后一杯火焰威士忌,桌子上俨然倒着几个空了的瓶子。

“啊,你们来了!今天是开放日吗?”他脸上氤氲着浅红色,“或者你们走了那条密道?我闻到了蜂蜜公爵糖果的味道。”

“我不知道你还是个酒鬼。”德拉科嫌弃地瞥了他一眼。

“你们在百忙之中抽空造访,就是为了阻止我干掉罗斯默塔女士的存货吗?”西里斯醉意朦胧地说。

“我们对你不到傍晚就喝得烂醉如泥这件事毫无兴趣。我们感兴趣的是你的教子,还有他头上那道该死的伤疤。”德拉科毫不留情地说,脸上露出了不敢苟同的神色。

“哦,是啊,哈利的伤疤又疼了。他当然会选择告诉你们。”西里斯烦恼地抓抓头发,冲他们随意挥挥手,“坐吧,说说你们的看法,既然你们都这么大老远跑过来了。”

“事实上,这是赫敏的猜想…我认为应该让她来说。”德拉科握着她的手,鼓励道,“再说一遍吧,没有谁能讲得比你更清楚了。”

赫敏对他艰难地笑了笑。她定了定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