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拉科趁热打铁问她。

“当然。那本书很有用。我的很多灵感——”赫敏的话头忽然停住了。她意识到，她在寻找哈利所需要学习的咒语时，曾经参考过这本书，并不仅仅是去查找那些防御魔法，还有原本那些防御魔法该去抵制的黑魔法。

“——明白我的意思了吗？”德拉科似乎听出了她的言外之意，声音里有一丝胜利的味道。

“我想起一句话。与恶龙缠斗过久，自身亦成为恶龙（He who fights too long against dragons becomes a dragon himself）。”她没有正面回答他，而是沉重地引用了尼采的话。

“《善恶的彼岸》？”德拉科问。

“是的！”她语气里有一丝惊喜。他竟也读过这本书？

“What if，join me，be a Draco？”（不如，加入我，做个天龙星？Draco：英语中，意为天龙星座；拉丁语中，亦有龙的意思）

他用一些文字游戏在诱惑她，“不是Dragon那样的恶龙，也不是什么善良的小白花，做游走在规则边缘的Draco，如何？”

——其实，他更想直接邀请她做个马尔福。

“游走在规则边缘？”她轻声重复他的话，似乎被这话中的含义迷住了。

“你知道我从不掩盖对黑魔法的兴趣。我得向你坦白，我喜欢收藏黑魔法物品，但从不使用；我喜欢收集炼金术手稿，但并不打算制作。你觉得，这样的我，是黑还是白呢？”他抛出一个问题，屏息敛声，期待她的回答。

“你长篇大论了半天，不会只是为了让我尊重你的小爱好吧？”赫敏在迷茫中升起一股警觉，语气里滋生了怀疑。

“当然不是。起码不完全是。”德拉科用无辜的语气说，“我从来都不认为，你是不知变通的那类女孩。我只是想帮你理理思路，避免你陷入无谓的纠结境地。”

快承认吧，赫敏·格兰杰，你可从来不是波特那样的圣人。快点发现你自己灵魂里那一丁点的小邪恶吧，来我怀里吧。德拉科在脑海里盘旋着这些快要压抑不住的念头。

他从未将别的女孩放在眼里，除了赫敏。她的那些奇思妙想的小手段，往往能引起他的注意，叫他会心一笑。

前世，她曾经用一个精彩的契约魔法把那个背叛了他们的玛丽埃塔咒得一脸疙瘩，造成了永久性的伤疤；也曾经机智地把试图伤害她的乌姆里奇引诱到禁林，交给野性难驯的马人们；更别提她还聪明地把丽塔·斯基特变成的甲虫非法囚禁了一个暑假。

像她这样的“道德模范”，对付敌人却从不手软。这类小小的不择手段，简直太对德拉科的胃口了。

多么迷人啊。她就是一朵带着刺的玫瑰，一块带着陡峭缝隙的美玉，也许本就更适合斯莱特林…

赫敏…她是他专属的迷情剂，90%的善掺杂10%的小小恶念，无论是哪种口味，都对他造成了无法自拔的吸引力…而他，心里大概有90%的恶带着10%的零星善意，他们就像彼此互为反面的自己，加起来，就是一个完美的、严丝合缝的整体。

或许他们本该就是天生一对。一想到这种可能性，他就激动到灵魂颤抖。

今生，他要小心地编织一张网，把她给困住，就像是最有耐心的猎人捕获他最狡猾的猎物。

来我怀里吧，赫敏。他在心中祈祷，千百次地默念。

赫敏·格兰杰的世界观被他的话语短暂地震碎了。她茫然无措，跌跌撞撞地走，差点被一块地面凸起的粗大树根绊倒，而这个击溃她世界观的坏男孩，精准地抱了她一个满怀，带着笑意的声音在她耳边说，“别害怕，我接住你了。”

“谢谢。”她讷讷地说，觉得这场景似曾相识。下一秒，她发觉自己伶俐的口齿暂时出现了功能障碍。他的手扶在她腰间，雪松味温柔地覆盖了她，只要一侧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