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不上你的学习进度，虽然我已经很努力了…”赫敏语气里带了一丝羡慕，她手中的羽毛笔不小心沾到了脸颊，留下一点墨迹。

“如果你能把家养小精灵的书放一放，也许学得会快一点。”德拉科懒洋洋地描画着7大行星的图象——那是天文课的作业。

“当然不能这样做！”赫敏干脆利落地说，“去过霍格沃茨的厨房以后，我一直在图书馆深入研究这个问题，小精灵的奴隶身份可以追溯到好几个世纪以前。我无法相信居然一直没有人对此采取措施。”

“所以呢？”德拉科看了她一眼。她一脸期盼、脸上还有墨点的样子很可爱。

“我要办一个促进会。”赫敏骄傲地宣布：“家养小精灵权益促进会，简称是S.P.E.W.。”

S.P.E.W.。这可真是——太像是赫敏的风格了。德拉科嘴角古怪地抽动着，忍住自己想笑的冲动。

“目标是什么呢？这个…S.P.E.W.？”他忍住笑意，一本正经地想伸手把赫敏脸上的墨迹擦掉，但好像给她弄得更糟糕了。

“短期目标是保证家养小精灵获得合理的工钱和良好的工作环境。长远目标包括修改小精灵不得使用魔杖的法律，还要争取让一位小精灵进入神奇动物管理控制司…”赫敏打掉他捣乱的手，兴致高昂地说，“德拉科，你会加入的吧？”

“你先保证不会生我气，因为我说出来的话你可能不爱听。”德拉科非常不忍心泼她冷水，但有些话不得不讲。

“说吧，我尽量不生气。”赫敏对着手镜开始擦自己的脸，她嗔怪地看了他一眼，仿佛抱怨他给她捣的乱。

“我可能要让你失望了，我不认为这是个好主意。”德拉科严肃地说，“如果我没理解错的话，你这几乎是在说，要让家养小精灵获得自由。”

赫敏喜滋滋的表情忽然像是被定格了。她回过神来，放下手镜，不敢置信地说：“德拉科，家养小精灵们应该获得自由。你是我见过对家养小精灵最宽容的人之一，瞧瞧你对多比的做法！你应该会赞同这样的想法吧？”

“不。”他缓慢地说，决定向她揭示这个残忍的真相，“我不会让多比获得自由，因为它知道太多马尔福家的秘辛了。这不安全。”

“可是你愿意发工资。我以为你与他们有所不同。”赫敏用失望的眼神看着他，喃喃地说。

“是啊，我愿意发工资，愿意给他假期，但也仅限于此了。”德拉科反常地没有回看她，一板一眼地画着图说，“不要因此责怪我，自由是有限度的，我能力有限，只能优先保证自身的利益。”

“他们有思想、有语言，不是一块肉或者木头！他们需要获得基本的尊重！”赫敏激烈地说。

“我只能做到我自己能力之内的尊重。”德拉科说，“我管不了成千上百的小精灵的想法，再说了，他们根本不想被解放。你得学会尊重他们原本的想法。”

“哦…”赫敏的脸一下子涨红了。她看着德拉科，似乎是头一次认识他一样，“我没想到你是这种人…自私自利，只顾着自己。你这样的想法，让我忽然发现，你真的非常斯莱特林。”

“是的，我是。我本来就是这种人。你得认清楚一点，我并不是一个大公无私的人。”德拉科冷静地说。“我本来就是不择手段、自私自利的斯莱特林，没有任何好处还要沾一身腥的事情，我做不到。我建议你也不要做。没有任何意义。”

“那么，关于此事，我们就没什么可谈的了。”赫敏腾地站起来，开始收拾自己的书籍、羊皮纸和羽毛笔。一股自尊心受挫和不被理解的委屈情绪苦涩地蔓延到她心里。

“别这样，别因为这事儿对我生气。”德拉科起身拦住她，不安地说：“这样对我不公平…你随便找个人去问问，没有巫师会赞同你的…”

“我不相信！”赫敏倔强地看着他，“总有一些巫师是不那么自私的！”

“你可以试试。如果你能找到十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