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直接哭出来似的。

“我这不是没事吗？多亏了你们。”德拉科安慰道，“全须全尾的，几乎没什么伤害…唯一的影响就是，可能这辈子都不想去学游泳了——梅林保佑，幸好魁地奇不是在黑湖里比赛。”

他试着开了个玩笑，哈利和罗恩淡淡地笑了。赫敏还是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没精打采地看着他。

第二天，他出院之前，麦格教授又来看了他一次。

“我对此非常抱歉。我不指望你能原谅穆迪教授，他做得太过分了。”麦格教授站在病床前，板着脸说，她努力想要从脸上释放一个和缓的笑容，但失败了。

坐在病床上的德拉科安静地看向麦格教授。他大致能理解她在想什么，也知道她现在的举动并不完全出于对他的关心。

他是校董的儿子，却遭到了一位教授如此恶劣的对待，一场校董与学校教授之间的争端一触即发。这不是变白鼬那么简单，而是可能会死人的恶性事件。一方面，邓布利多教授不在学校的情况下，身为副校长的她不想让事情的影响扩大化；另一方面，黑魔法防御术的教授着实难找，目前已经无人可用了。

“我理解。我不会告诉我父亲的，但我个人衷心希望他能不再在黑魔法防御术课上针对我了。最好是，相安无事。”德拉科一眨不眨地看着麦格教授，心中迅速盘算出了最优解。

“如你所愿。”麦格教授终于露出了一点笑容，那笑容中的情绪，德拉科姑且将其称为感激。

德拉科对这个结果还算满意——他终于采用一种迂回的方式获得了部分的解脱。

西奥多是对的。德拉科拥有了足以能够辞退穆迪教授的把柄，在麦格教授的严厉约束下，穆迪教授再也不能针对他了，起码行为上不会。但德拉科总能感觉到他阴森森的目光在他脸上停留，几乎每节黑魔法防御术课都是这样。

但德拉科不在乎。他满足于当下的平静。根据前世记忆，他知道穆迪教授只教一年就走，没必要与他起冲突。他心中猜测，这辈子的穆迪教授显得比前世更加疯狂，在课堂上变本加厉地针对他，很可能是因为斯内普教授找他谈过话了。

这也许就是穆迪教授憎恨他的理由。穆迪教授在教室外与麦格教授讲那番话的指向很明显，他知道德拉科看到了他在斯内普教授办公室外探头探脑的样子，并且向斯内普教授告了状。他在警告德拉科，不要多管闲事。

他似乎在心虚。这不禁引起了德拉科更多的好奇：他究竟为什么要窥探斯内普教授，又是为什么对于他的告状如此恼怒？

斯内普教授看起来可能比德拉科更烦恼。魔药课上，他发火的次数比平时要多。看来他对于穆迪教授的警告并没发挥什么作用。

有一次，德拉科甚至看到穆迪教授大摇大摆地走进斯内普教授的办公室，当着斯内普教授的面说要例行检查。这一瞬间，德拉科透过门缝看到斯内普教授头顶的怒火要蹦到三尺高了。

也许斯内普教授正打算着熬点什么特殊的魔药，毒他个半身不遂吧。德拉科摇晃着自己手中的羽毛笔，充满恶意地想——他不介意出一份力。

“专注点，德拉科！”赫敏不满地拿羽毛笔的顶端戳戳他的肩膀，“辛尼斯塔教授说你缺课的那节天文课的内容很重要，期末可能会考的！”

这是一个有阳光的周六下午，他们正在学习角复习天文课的内容。进入十月份，所有的作业都变多了，教授们声称这些莫名其妙的课业压力是为了应付五年级的O.W.L.s.考试。

德拉科手中积攒了不少作业，比如宾斯教授布置的十八世纪妖精叛乱的论文，或者是海格要求的每隔一天一次的炸尾螺观察研究…能够让他轻松一点的是，弗立维教授布置的三本书他是不用看了，因为召唤咒他早已经学会了。

“召唤咒你去年就会用了…哦不，确切地说，你一年级前就会用了，我记得你在列车上召唤了纳威的莱福…这就是为什么我总觉得压力很大，因为我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