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摘完一盆苋菜上的花瓣后,赫敏准备对着魔药表面加入23瓣新鲜的苋菜花瓣。
“孩子们,不要把所有的花瓣一股脑扔进去,”斯拉格霍恩笑眯眯地提醒说,“我们得一瓣一瓣地添加,等到花瓣沉淀到底部的时候再添加下一瓣。你们知道为什么要这样做吗?”
“为了能够更好地观察魔药改变颜色的状态?”赫敏犹豫地问。
“非常接近正确答案。还有更多的解释吗?”斯拉格霍恩看向德拉科。
德拉科看了一眼那盆秃了一半的苋菜,他沉吟着,“虽然苋菜花很小,但并不代表它们的花瓣大小是均匀的,那么我们就需要根据魔药的变色情况决定是否多加一点,或者少加一点…”
胖乎乎的老头一拍手,兴高采烈地说:“正是这样!越是模糊的数量描述,越需要通过药水的观察来灵活变通。由于年代久远,我们已经不知道第一份福灵剂所用的苋菜花的大小了,而且相关的配料大小也发生了一些细微的变化。误差往往就是在这时候开始出现的。”
他观察着面前男孩女孩一瞬间亮起的眸子,知道他们领会了自己的意思,就继续煞有介事地说下去,“在这种意义上来说,每一份福灵剂所需要的配料多少都是独一无二的,每一次熬制,都需要小心观察。所以我们一定要对于类似‘几粒’、‘几瓣’的描述格外小心。”
两人点点头,对这个窍门如获至宝。像这样精细的魔药,果然是容不得一丝马虎的。他们聚精会神地观察起花瓣在红色的药液中缓慢沉降的过程。
等添加到第22瓣的时候,他们惊讶地发现,药液已经变成了绿色。
斯拉格霍恩对此见怪不怪。“我猜想也差不多,花瓣果然比平常大一些。我们遇到了苋菜的花期,正是它们最旺盛的时节;而今年的气候又很适合它们生长。如果要是冬天,可能就得多加几瓣了。”
德拉科注意到赫敏正在飞快地往她随身带的小笔记本上记着什么。典型的赫敏·格兰杰,一如既往地求知若渴。
“接下来的工作就将轻松很多,没什么费功夫的事情。每天晚上来观察一下魔药状态,顺时针搅拌魔药七次,逆时针两次就可以了。只不过时间持续比较长,需要25天。”斯拉格霍恩坐在他最喜欢的扶手椅上,呷了一口德拉科前不久送他的橡木酿的蜂蜜酒,春风满面地说,“这期间未免有些无聊,你们还有什么愿意向我学习的吗?”
“所有魔药都可以吗?”赫敏脸上出现了一种好奇尚异的神色。
“只要我会。”斯拉格霍恩圆圆的眼睛冲他们眨了一下。这两个孩子,还能问出什么来?难道还能比福灵剂更麻烦吗?
“那么,先生,我想学习一下狼毒药剂的配置。我在下一学年的课本上看到过这种药剂,据说非常难熬。”赫敏热切地说。
“下学年要学狼人了,是吗?”这提议让斯拉格霍恩不免呛咳了一声,然而他眼神里却蕴含着刮目相看的意味。他忍不住笑着说,“格兰杰小姐,你可真会给我这老头子出难题!我的学生们一个两个都这么刁钻,尽挑些难熬的魔药向我学习!”
他夸张地拍拍自己的秃脑门,并没有生气,反而看起来有些得意洋洋。“既然你提到了这个药剂,应当也知道是谁发明了它吧?”
“狼毒药剂是达摩克利斯·贝尔比在1970年代,第一次巫师战争期间发明的。”赫敏当然会给出正确答案。
“没错,达摩克利斯·贝尔比。也许我没提到过,他也是我最喜欢的学生之一,很出色的巫师,非常出色。他的梅林勋章绝对受之无愧。”斯拉格霍恩对此颇为津津乐道,“我敢打赌他在这个药剂上花了不少时间。”
“有关这一点,先生,我想他的成就离不开您这位魔药大师的指点。”德拉科及时地给他戴上了一顶高帽子,给斯拉格霍恩的表达欲和虚荣心添了一把火。
听闻此话,斯拉格霍恩不免露出一点顾盼自豪的神气。他慢吞吞地抚摸着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