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了一种另类时尚,乃至风度的象征。 而瑞文自己拿它还有别的用途。 “凯夏,感觉还行吗?”瑞文用食指托了托镜框,难得主动地在脑海中找某个女孩聊天。 “你想要一点赞美的话,我就给你一点——挺不错的,亲爱的救星,这让你看起来像个更加彻底的硬汉。” “是吗?我可不觉得。” “如果我还有身体的话,我说不定也会按捺不住,想当个坏女孩。” “你确定?跟一只‘鸟’?”瑞文扯了扯衣领,露出刚刮干净几个小时后又马上从脖子上钻出来的细密黑羽。 “呵呵,你也懂点幽默了。不是装出来的那种,那只会让人显得孤独。我指的是发自内心的幽默。” “我变了?”瑞文自嘲道: “我的确觉得这里不太一样了。人们还照样在死去,但都跑到了我的视线之外,讽刺的是,我反而很快活。” “凯夏,你有想过一个问题吗?在地表这么个小地方,这些人什么时候才会死绝?” 即便侦探公司再怎么粉饰相关数据,地表人口出生率也远远赶不上死亡率,生命总是能在最不经意的时刻以最怪诞的方式溜走。据官方数字统计,城郊人的平均寿命甚至不到40岁。 “......那副眼镜让你的脑子变得有点不伦不类了,我建议你摘下来。”凯夏嘟囔道。 瑞文并不打算摘下眼镜。在把零碎事务处理妥当后,他抱着一纸袋全麦面包和一袋表面撒着盐粒的硷水结饼干,坐小型公车来到了威奇托街101号,用崭新的银色钥匙开门,把金放下的橘子苗仔细检查了一遍。 即便封了一扇窗户,长屋的通透程度也远强于原来的公寓。他打算等这些小苗再长大一些,就移到花槽里。屋前空地上的草皮蔫蔫的,需要等待日后打理。 这时,他又莫名心痒了起来。 楼上那台电视机藏着的秘密总是时不时在他脑海中跳出来,就像跃出水面的鱼。 挣扎片刻后,他放轻脚步,慢慢走到了二层走道尽头,即将是自己新卧室的房间。这里的墙壁有一层没被取下的棕红色条纹墙纸,他打算一直留着。 把红色和蓝色的电线对调。 他小心地避开了地上突出的电线,又确认了一遍电视屏幕边缘的英文指引,小心地对接电线插口,然后,轻轻地按下了电源开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