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过随便,缺乏严谨和敬畏之心,但是在奥法守秘人眼中,原理其实都一样,效果当然也没差。 “从属法阵”中混合的夜行锹粉末发出了轻微的“滋滋”声,铺在纸片上的粉末也开始微微振动,慢慢和血融合,变成无法再次利用的暗红残余物,这是仪式语言被接纳的表现。这种建立独特链接的下位仪式通常都要用血,少部分需要使用更具代表性的东西,例如骨髓或脊髓液。 从今之后,这个标记就只属于他瑞文一人。 瑞文把弄脏的纸片折好揣进口袋,拿出自己描的另外两份式样,平整地装进文件袋,这其中的一份要交给普通的名片印制店,另外一份是递给注册部门的。 这样,1000烈洋就省了下来。 “金,今天先把我的盆栽搬过去,放在门厅一带,我回家之前去看。” 瑞文在出门前故意用一种“盆栽死了你也别想活”的夸张语气叮嘱了窝在沙发上的鸟宝宝一句,一脸轻松地带上了门。 “嘿,你敢相信吗?茉莉她主动打电话给我了。你觉得我们还有戏吗?” 露西亚女士的课堂上,贾斯帕在憋住坏笑的瑞文耳边悄悄说道。 “我最近明白了个道理,贾斯帕。”瑞文故作严肃地说道: “很多时候,人们喜欢死而复生的人胜过喜欢一直活着的人。” “那我们也不可能专门死一次再去调情啊......我们可以吗?”贾斯帕突然不确定地追问了一句。 “你不知道。”瑞文手里抄着笔记,瞥了一眼贾斯帕手边一堆乱七八糟的瓶瓶罐罐。 “那些是什么?” “待会要用的材料,我还选修了下位魔学。”贾斯帕用袖子擦了擦汗,回答道:“主要是黄琥珀的粉末,这要很多。” “拿来干什么?” “最基础的辅助材料。你看过《下位魔学基础篇》就知道了,这是很泛用的一种材料,大部分仪式都能用上。” 可我已经看过这本书了,瑞文心想。 等等。 “你指的是‘富含有机能量的粉尘’吗?” “对啊,一般来说,这指的都是黄琥珀粉末。过去的学术家很喜欢拐弯抹角。” 可......我的理解就是随便一种有机物磨成的粉。我之前选用的是多罗莉丝太太用来施肥的骨粉,效果很不错啊。 瑞文心中忽然袭上一阵难以言说的复杂心情。 该不会,奥贝伦人理解中的下位魔学仪式全都被后人复杂化了吧? 当然,也不排除是神秘学界有资本家炒作。 “听起来不便宜啊。”他试探性地嘟囔道。 “可不是吗?所以没几人选这个当副科,教授在课堂上会提供一些主要材料,但是辅料大都要我们自己掏腰包。” 嘶......作为奥法守秘人独特的上帝视角还真给自己省钱。 说到底,这还是认知偏差问题。奥贝伦人对神秘学的敬畏让他们不由自主地把事情全都往复杂的方向想,能用好的就绝不用差的,而这些想法只会被较聪明的旁观者进一步炒作利用,如果我现在拿出我这套守秘人省钱法,估计只会被当成歪门邪道。 算了,先自己省着,等到哪天在这个领域真正有了话语权,再站出来和隐藏其下的资本辩驳。 反正威奇托101号和那台电视机现在都归自己了,今后有的是时间慢慢钻研那位奥法守秘人老先生留给同伴的东西,还有其他更深层的秘密。 这时,瑞文意识到了一个有些矛盾的问题。 奥法守秘人守则里面,并没有包括“守秘”这一条。 而在奥贝伦存在的若干位奥法守秘人,却一直没有将神秘学的真实面貌公之于众。明明没在这方面受限,这又是为什么。 贾斯帕无奈地看了眼身边支起下巴的“大情圣”阿特拉克,只当对方又在故作深沉,心想,也许自己也能试试看。 晨昏10点,瑞文打着领带,身穿一件西服衬衣,手里拿着新买的外套,穿过红日市区东面的几条深色石板路,将最后的一批资料连同名片样式递进了印着烈日烟斗徽记的侦探公司注册部橱窗。 从印着戳章的许可证明被一只瘆白的女人右手从橱窗里递出来的一瞬间起,自己就成了一名正式的全日制侦探。 为了作出点改变,他给自己配了副带金属细框的平光眼镜。烈日140年,著名视力矫正专家平斯克医生公开宣称它能让人保持最佳视力,此后15年内,它一直备受文明人推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