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之后,霍歌跳下马背,走进了庆余堂。 ~~ 冷云天走在上江城街道上,漫无目的,看着眼前熟悉的街景,他想到了余盈盈,脸上挂了笑。 内心道:“盈盈最喜欢张伯伯做的纸鸳。不如,就买纸鸳送她做生辰礼,盈盈一定会欢喜!不过,许多年未曾来过上江城,不知张伯伯是否还在那里”。 冷云天这般想着,便朝着张伯伯制纸鸳的地方而去。 那地方离着庆余堂不远。 冷云天路经一巷口时,传来一声:“二爷!就是那小子!!”。 冷云天闻声回头,朝着巷子里看去。 是三五成群的人。 听说话,该是刚才向妻儿索要钱财的那个中年男子。 此刻,在他身旁多了三名男子。 其中一位,身材魁梧,脸上横肉,是中年男子口中的二爷,其他两名身材跟那中年男子差不多少,只是年纪尚显年轻。 他们两人,一左一右站在二爷身边。 中年男子则是在前引路。 中年男子站在巷子里,身子偏向二爷,伸手指着站在巷口的冷云天。 看来,他方才走时,说的那句‘你给我等着!’,是说给冷云天听的。 冷云天看了看巷中的几人,没有理会,转身就要继续前行。 不料,正对冷云天面前,又出现一壮汉。 此人要比二爷左右之人魁梧许多。 他双手叉腰,眼神凶狠地挡住了冷云天的去路。 冷云天身后也出现一人,跟他面前那壮汉身材相似,他手中拿着大刀,侧立在身体一边,脑袋朝着巷子里歪了歪,示意冷云天进去。 冷云天虽是少年,但在沙场出生入死,何等场面都不曾畏惧。 冷云天转身进了巷子。 二爷左右将手背到身后,随之从后背腰间,缓缓抽出大刀握在手中。 冷云天看着中年男子,道:“怎么,才一会儿功夫,胳膊便不知道痛了?!”。 中年男子闻此,伸手下意识地摸了摸胳膊。 他知道冷云天的厉害。 中年男子畏缩到二爷一侧,眼睛朝着冷云天,道:“二爷,就是他!就是他刚才误了您的赌钱!”。 二爷看了看中年男子,又看了看眼前冷云天,然后,他又看了看中年男子。 突然,二爷仰头‘哈哈哈’大笑起来。 “就他!一黄口小儿!我说你这也太不中用了!”。 二爷话到此处,又转头看了看冷云天, 回身朝着中年男子,接着道:“你莫不是唬我?随便找个什么由头,想让我免了你的利息!?”。 原来这中年男子欠了赌债,今日便是连本带息的还清日。 只是苦于他终日酗酒赌博,没有个正经营生,无钱可还。 所以才心中恼烦,喝了闷酒。 他实在没辙之际,恰又在街上遇上其妻,本想着强要其妻手镯换些银钱,暂过眼前难关,不曾想却半路让冷云天给搅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