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直接吓死。 冷云天前面走着,寻找着今夜的猎物,他身后不知何时,陆吾紧随。 城中一番热闹景象。 虽是下了雪,但人们依旧没有睡意,大概是因为今年的初雪,都想趁着月光感受一下。 “娘亲,我要吃这个”。 一冲天小辫男儿站在冰糖葫芦前,高高举起双手,仰着头,踮着脚尖,试图从草靶上自己取一支冰糖葫芦。 小辫男儿身后站着一妇人,身着朴素,包裹着头巾,伸手正在腰间摸索着。 好一会儿,她才从腰间摸出一枚铜钱。 正要递给卖货郎时,突然半路抢出一中年男人来。 那人身材中等偏瘦,蓬头垢面,脸色铁青,看上去好似刚和别人打了一架,身上散发着浓郁的酒味儿,走路趔趔趄趄,抢走了妇人手中的铜板。 男子嘴里嘀咕着:“你给我拿来!”。 拿过铜钱,男人将其举在眼前,慢慢悠悠前后翻看,脚下步伐不稳左右晃荡,随后趔趄上前两步,伸手推了一把那妇人。 妇人神色稍显畏惧,慌乱下将小男儿搂在身下,畏畏缩缩低着头不敢吭声。 中年男人道:“就~,就这么点儿钱!!这他妈还不够一口招魂汤!”。 妇人将小男儿紧紧搂在身下,往后退了一步,未敢抬头。 她声音唯唯诺诺,道:“这是家里仅剩的银钱了,再也没有了!”。 中年男子闻此,身子一颤,‘嗝~’了一声,道:“没有了?!你不是~,不是还有一副银镯子呢~,把它当了~,当了~,不就~,不就有钱了?”。 妇人此时抬起头来,眼神比刚才坚定了一些。 她露出些胆量,接着道:“不行!这是我们娘儿两最后的活命钱了,不能给你!”。 妇人说着话,身子又往后退了几步。 中年男子一听,顿时来了脾气。 他身子冲上前来,一把抓住妇人的胳膊,呵斥道:“呦呵!翻了天了啊!你~,你给不给?!”。 妇人摇摇头,态度很是坚决。 中年男子见状,抬起手来就要朝着妇人脸上去。 妇人害怕,闭着眼睛,紧紧护着身下小儿。 “哎呦~,哎呦~,疼疼疼!”。 这声音却是从那中年男子嘴里发出的。 再看时,妇人和她怀中小儿都安然无恙。 冷云天正伸手,牵制着中年男子的胳膊。 中年男子身子歪曲,嘴里不断喊着:“是谁这么不长眼!闲管老子家事!识趣的快些松~,松开!不然让你尝尝~~,哎呦~,哎呦~”。 冷云天将手微微用力,见中年男子伸在空中的手,痛苦地颤抖。 “男人的拳头,是用来保家卫国,不是用来勒索钱财!”。 冷云天说罢,将中年男子的胳膊用力甩开。 中年男子顺着劲,朝着一边倒去。 趔趄几步,差点摔倒在地上。 冷云天随后转身,朝着妇人道:“你不用怕,有我在,他不会伤害到你们的”。 妇人抬头见,眼前冷云天不知何时恢复了神志,再现俊朗清秀的外貌,让人看着很是舒适。 妇人道:“感谢公子~,只是他嗜酒如命,眼下若是讨不得银钱,一会儿回到家中,也定不会饶了我!”。 接着妇人的话音,中年男子扭了扭胳膊,舒缓疼痛。 他此刻好似酒醒了一些,道:“臭婆娘!看我一会回去怎么收拾你!!你给我等着!”。 中年男子一边说着话,一边身子向后退去。 待到‘你给我等着!’几字话音落尽,他便立刻转身跑去。 冷云天再回身看时,那妇人带着小男儿也已离开,未打招呼。 看热闹的群众也随即散去。 冷云天一人站在街上,看着周围似乎熟悉又陌生的环境,微蹙了眉头,小声说道:“这里是~,上江城?!我~,怎么会在这里?!”。 ~~ 霍歌一路纵马来到上江城庆余堂门口。 十多年前,这里几乎被烧成了废墟。 冷王爷与余尧师兄弟情深,他见余盈盈失去双亲,不想让她再没有回忆,那样也太过孤独。 于是,就重新修建了庆余堂,与之前的一模一样。 冷王爷本想着这新的庆余堂,可以给余盈盈带来些许慰藉。 可是,这十几年来,余盈盈却再没有踏进这里一步。 ‘踏踏踏’。 霍歌手里拽着马缰绳,马儿来回扭着身子,四蹄在青石板上不停踱着步。 庆余堂门口,马蹄声响清脆,那声音回荡在庆余堂院子中,久久不散。 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