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跳下房顶,冲入屋内。 见卫桑子还是半倚坐之姿,但却没了声响,众人哭泣,他便知师父已是驾鹤西去。 青竹缓缓跪地,手中长剑落在一旁,垂头流泪。 众人伤心之时,却未见余盈盈手中那快玉牌,散发出一丝微弱柔光。 ~~ 紫阴山山脚。 一黑色人影攒动,是那叒煦江月门外,偷听的贼人! 此人一身黑色行衣,黑布蒙面,来到山脚一处,解了拴在树干上的缰绳,跃身上马,纵马扬长而去。 ~~ 上江城内,青石板上马蹄声响,黑衣人纵马疾驰,消失在夜色之中。 玉暖阁后堂里,烛火亮光,霍林站在一处,左右跺步。 “咯吱吱吱~” 一声响动,门扇缓缓打开,唐五推门而入。 唐五微躬着身,疾走几步上前,附耳在霍林一边,几句耳语,将叒煦江月内所听闻,全都告诉了霍林。 霍林一手摊掌,一手握拳轻击在掌心。 他目视前方,步履微移,心中盘算:“果然,十多年前,卫桑子对外宣称玉龙牌已毁,遣散我等,自己闭关不出。余尧和卫青禾也离开了紫阴山,这其中蹊跷却不得而知。 如今卫桑子命绝之际,又拿出了玉龙牌,还唤回了余尧夫妇,想必这玉龙牌必有玄机”。 霍林自顾思量着,一旁唐五道:“老爷,那玉龙牌也并非什么罕世宝贝。论说玉器,不说是上江城内,就是京城也不敌咱们玉暖阁呀”。 霍林回过神来,没有理会,只是侧身吩咐道:“你去备马,我得连夜回京”。 唐五蹙眉,道:“老爷,眼下城门已关,今夜你先在此歇息,明日一早,我再送老爷回京”。 霍林又道:“你自去备马,城门关不住我。若紫阴山真如你所说,此时,卫桑子怕是已经西游。我得回去,好好盘算一番。快去!”。 唐五应声道:“是!老爷!”。 ~~ 紫阴山上,余尧、卫青禾、青竹三人正在收拾卫桑子的遗物。 余尧道:“青竹,明日一早你去京城,找大师兄,三师弟和四师弟他们,让他们来紫阴山送送师父”。 青竹应声道:“嗯”。 青竹这边话尽,正要转身回房收拾,又被余尧拦住,道:“青竹,给你,你拿着这个”。 余尧说着,将手中的那把清风摇翠扇,塞到了青竹手里,接着道:“师兄和师弟们离开紫阴山时,你尚且年幼,如今十多年过去,怕是师兄弟们已不认识你,你拿着这把扇子,他们定不会为难你”。 接着余尧的话茬,一旁卫青禾起身,来到青竹身旁,双手握住青竹两肩,道:“青竹,这么多年,还得谢谢你一直陪在爹爹身边,尽了我未能尽的孝”。 青竹回应道:“师姐,如果不是师父,青竹早已魂不知归所。这么多年,师父就像青竹的爹爹一样,这里也早已成了青竹的家”。 卫青禾抿嘴欣慰,道:“好了,天色不早,明日还要赶路,快去休息吧”。 青竹应声:“嗯~”。 屋外门口,余盈盈坐在门槛上,手中拿着那块发光的玉龙牌,仔细看了又看。 忽得,不远墙角处,有一团白色的东西一晃而过。 余盈盈起身,将那块玉龙牌揣在怀里,顺着廊道朝着墙角慢慢跑去。 走进墙角,余盈盈才看清,眼前是那日在山中救的小白狐。 于是,她轻声喊了一句,道:“小白狐狸!”。 那白狐狸见余盈盈走来,也未曾跑掉,只是半蹲坐着,等余盈盈过来。 余盈盈靠近白狐蹲下。 “小白~,叫你小白可好?小白,你怎么会来这里?是迷路了吗?”。 余盈盈说着话,伸手摸着那白狐的脑袋,甚是喜爱。 要回房的青竹,见余盈盈蹲在草地上,便朝着她这边走来,道:“盈盈?”。 这次白狐狸却没有跑掉。 青竹上前,道:“这么晚了,盈盈在这里做什么?”。 余盈盈指着面前的白狐狸,道:“青竹叔,你看,这是小白”。 “小白?”。 青竹走进一瞧,那白狐狸毛色雪白鲜亮,毛发蓬松柔软,一双火红的眼睛尤为漂亮。 只是它脸上神情,孤傲的很。 青竹看着眼前白狐狸,道:“小白,这个名字很适合你!”。 余盈盈仰头再次跟青竹说着:“嗯,青竹叔也这么觉得?那以后,他就叫小白了,呵呵~”。 卫青禾许久不见余盈盈回来,便出门朝着院中喊道:“盈盈!~盈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