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 一声响亮,卫青禾进了屋,余尧带着余盈盈紧随其后进门。 病榻之上,卫桑子惊闻这十多年不曾听到的声音,内心激动。 他扭头看向门口,声音颤抖着,道:“青!!~禾!!”。 一旁青竹站起身来,朝着卫青禾、余尧一一作揖,道:“师姐!师兄!”。 卫青禾两步并一步,扑倒在卫桑子床榻前。 见眼前已是气若游丝的卫桑子,眼泪瞬间落了下来,她哽咽道:“爹爹!都怪我不好,女儿不孝!”。 说着,卫青禾一头埋进卫桑子怀里,泣不成声。 卫桑子颤抖双手,轻抚卫青禾脑袋,道:“青禾~,别难过,爹爹老了,终是要有这么一天的”。 余盈盈见眼前卫青禾哭的伤心,便慢慢走上前来,伸手轻抚卫青禾后背,道:“娘亲,别哭,有盈盈陪着娘亲”。 卫青禾伤心之余,听着余盈盈的安慰声,缓缓坐起。 她侧转身来,接过余盈盈的手,将她拥入怀里,道:“盈盈,眼前便是外公。盈盈不是很早就想见到外公吗?”。 话音未尽,卫桑子‘咳咳咳!’又是几声。 他颤颤巍巍伸手,将余盈盈从卫青禾怀中拉得靠近自己一些。 余盈盈靠在卫桑子身前,开口叫了一声:“外公~”。 卫桑子虚弱的应声,道:“唉~,盈盈乖”。 话音还不及落地,又是“咳咳咳”几声。 卫桑子伸手,慢慢插入靠枕之下,拿出一个锦囊递给了卫青禾。 他道:“盈盈都长这么大了,我这做外公的,也没什么可送给她的,就将此物送给盈盈,算是我的见面礼吧”。 卫青禾接过锦囊,掏出一枚刻有龙形的玉牌。 “玉龙牌!!”。 余尧上前,看着卫青禾手中的那枚玉龙牌,神情错愕。 正值此时,门外脚步声响,余尧扭头看去。 青竹道:“师兄稍等,我去看看”,话罢,青竹挺剑抢出门去。 门外黑影一闪,瞬间跃上房梁。 青竹追到院内,大喊一声,道:“哪里来的乌龟孙子!偷听别家墙角!想要听的仔细!出来爷爷亲口告诉你!”。 青竹站在院内,神情警惕,环顾四下,却不见人影。 “啪!”。 不远处偏殿屋顶上,滑落几块细碎瓦砾。 青竹怔得回头,面色坚定,朝着那声响方向,快走几步,随后轻点地面,跃上屋顶。 叒煦江月内。 卫青禾手中拿着玉龙牌,与余尧四目相对。 余尧定神,道:“师父,这玉龙牌,十多年前,不是已经被毁了吗?怎么~”。 卫桑子道:“十多年前,我本想毁了这玉龙牌,用自己的命去换青禾的母亲。可谁知,青禾的母亲怕我如此,竟自绝经脉”。 话未说完,他便声泪俱下。 卫青禾看着手中玉龙牌,道:“爹爹,这玉龙牌到底是何来历?娘亲为何用性命保全它?”。 卫桑子泪眼婆娑,缓缓抬手,指着玉龙牌,道:“先师曾说过,这紫阴山乃是龙脉之地,龙气之重,汇聚一起,从而形成这玉龙牌。江湖也有流传,拥有玉龙牌者可得永生之躯”。 卫青禾听到此处,忽得拿起手中玉牌,道:“既是如此,爹爹为何不用它救娘亲性命!”。 卫桑子道:“我一生精通医理,知道这世人皆是肉体凡胎,哪有什么永生不死的。当年,你娘自绝经脉,我心痛万分,悲伤至极。 我也曾寄希望于这玉龙牌,想要救回你娘。可是,无论怎样,这玉牌都没能救回你娘。~~咳咳咳~,如今想来,也是可笑,或许它就是块普通的玉石,根本就不能起死回生”。 话到此处,卫桑子伸手,又从卫青禾手中接过玉龙牌。 他将身旁的余盈盈拉近了一些,长喘几口,道:“盈盈,这个玉牌你拿着,是外公给你的见面礼。它虽不能让你长命不衰,但却寄托着外公的思念。 外公以后见不到盈盈了,盈盈若是想外公了,就拿着这块玉牌看看,盈盈就会想起外公”。 卫桑子最后这几句话,声音微弱,几乎用尽了全身力气。 不久,卫桑子面带微笑,再不言语。 “外公!!呜呜呜~~”。 余盈盈哭出了声。 一旁卫青禾扑倒在卫桑子身上,哭声穿透了屋顶:“爹!爹!!!呜呜呜~”。 余尧‘扑通’一声,双膝跪地,眼泪夺眶,声音哽咽,道:“师父!!呜呜呜~”。 院内追赶贼人的青竹闻声,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