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及一张飞至眼前的黑色血绣名刺。 正不知所以,便听对方道 : “有生意的话,可以联系我。” 范无术轻轻将这张名刺摘下了,没有说话。当然也并不打算联系。 而秦广王已经迈开步子,对卞城王喊了声: “走了!” 长发飘飘,步履从容,踏过碎石,路过旗幡,渐行渐远。 卞城王的手,慢慢从褚戌脸上移开,然后慢慢起身,就这样带着森冷的面具和黑袍,走向了远处的日落。 在这个过程里,褚戌始终一动不动——他们之间的差距,在一合成擒的时候就已经体现。实在是没有什么折腾的必要。 等到耳边已经听不到脚步声,视野里仍只是狭窄的一圈、橘红的霞晕。 他才从这人形的石坑里翻身而起。 扭头看到屋脊上的范无术正瞧着他。 下意识地羞耻的缩了缩头,伸手摸向面罩……唔面罩还在。 “看什么看!”他挺直了脊梁,狠狠地呛了不礼貌的理国人一句,又瞪了一眼,略微看了看方位,朝着与地狱无门阎罗相反的方向飞走了。 范无术一言不发。直到各路高手、将领、城卫军缓缓靠近,把有着巨大疮口的长街围拢,围得水泄不通……他才转身离开。 此身空为回头浪子,再也摇不动折扇。 …… 且说褚戌独自离开了理国,循着隐秘的联系,一路疾飞,飞到一处高山,降落在山顶。 带着虎头面具的孙寅,正负手看云雾。 “这儿离剑阁可不远啊。”褚戌左顾右盼,有些后怕。 孙寅并不回头: “他们说一缕剑气惊扰了天目峰,你就真信了?地狱无门难道是什么正经组织吗?司玉安杀不得他们?” “同归于尽也不是做不出来。”褚戌心有余悸: “我看他们挺疯的。” 孙寅难得地点了点头: “是挺疯。这个卞城王不简单,查没查到他的真实身份?” 褚戌摇了摇头: “一点信都没有,他出手次数太少了。而且跟我交手的时候,也很谨慎,什么根底都没漏——” “嗯?”孙寅打断道: “是什么根底都没漏,还是根本没动什么手?” “瞧您!”褚戌尴尬地道: “这还怎么聊?” 孙寅颇为认真地道: “我看过他的剑术,不属于现在的任何一个大宗,倒有点偷天府藏天机的味道。不过偷天府应该养不出这样的剑客。” 褚戌也用心的思考过: “我刚刚发现了一个细节,这个卞城王,有刻意去保范无术的命。他和范无术应该关系不错,至少也是熟人,不然他一个做杀手的,没有必要在意范无术的生死……会不会是献谷那个钟离炎?那是一个真正的天骄人物,还是范无术的好友,而且脾气也很恶劣。” “这倒是可以作为一个线索……”孙寅沉吟道: “不过这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倒不必为这个组织花太多精力,什么时候得闲,顺手验验便是。” 褚戌不很服气地道: “嘿。把我摁在地上砸,回头别让我碰见,我指定也得摁摁他。” 孙寅无所谓地道: “在不影响组织大业的情况下……只要你摁得过。” “我偷袭!我喊着周辰、吴巳他们一起偷袭!”褚戌恼羞成怒,大声嚷嚷: “我倒要看看这个姓钟离的,到底穷横什么!” 险峰之上,人声渐渺,倏然无影踪。 …… …… 正如平等国护道人行色匆匆。 并不怎么见得光的地狱无门俩阎罗,也是匆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