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峰而去。剑阁阁主司玉安嫉恶如仇, 性情狂躁,你觉得他若知晓平等国护道人在此,会有什么反应?” 卞城面具之下,这双眸子好像全无情感,就这样与孙寅对视: “如果你愿意和秦广王聊,还有一刻钟的时间。如果你不愿意,也还有一刻钟的时间。” 褚戌再次强调: “赌博害人害己!” 孙寅定定地看了他一会,终是转回头,看向从来不戴面具的秦广王。 秦广王再次微笑着发出邀请: “喝点儿?” “你跟他们说了什么?”孙寅问。 “是他,不是他们,找上我的只有一个人。年纪、性别、修为,都不详。但是很强,不现真身也能碾死我的那种强。”秦广王很是认真地道: “他问我,游缺是不是真的死了,我说我不知道。我说我只能确定我真的杀了游缺,但不能确保他的猜疑一定是错误的。” “还有呢?”孙寅语气平淡。 “他又问我游家满门被屠是怎么回事,我说我不知道,杀了人我们就走了。”秦广王耸耸肩膀: “你知道的,我的生死完全被他捏在掌心,不可能对他说谎,最多就是这个程度了。” “只有这些?”孙寅问。 秦广王道: “对了,他还问了你的修为。我说是不太巅峰的神临,试图在战斗的过程里冲击洞真,不过我们杀得很及时。” 孙寅注视着秦广王的眼睛,在这双眸子里没有找到任何慌乱的情绪,终是说道: “把褚戌放了,我们走。” 卞城王的态度始终冷硬: “你先走,他会很快跟上的。” 孙寅没有回头,只看着秦广王。 而秦广王微笑道: “我做不了他的主,不过我个人觉得,他的话是有那么一点道理存在的——你有反悔的资格,我们没有。” “这话说得实在,令我难以反驳。”孙寅道: “我越来越欣赏你们这个组织了,真想看看其他阎罗都是什么风采。” 秦广王笑容满面: “十大阎罗现在有的在魏国,有的在景国,有的在你面前,还有的你绝对不知道在哪里……作为首领我只能说,的确值得欣赏。” 孙寅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就准备离开: “鉴于你们职业的特殊性,我就不说再会了。” “欸等等。”秦广王在袖子里摸索一阵,拿出一张黑色带血线的名刺来,飞予孙寅身前: “我留个地址给你,下次做生意可以找我。想必我们的专业性,你已经看到了。” 孙寅没有去接: “我们要杀的人,我们习惯自己杀。” 秦广王笑容不改: “所谓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你们是有理想的人应该把精力集中在更有意义的事情上。” “我觉得他说的有道理。”被按着一动不动的褚戌,很热情地捧场。 孙寅终于看了这个被埋在地里的道友一眼,接过悬浮身前的名刺,大步往前。 秦广王微微侧身,礼貌让行。 两人错身而过,三步之后,孙寅的身形便已消失。 范无术立于屋脊,并不言语,也不试图去寻回耳识、听到点什么。 今日在理国首都乱战的四个人,除了褚戌或许存疑之外,剩下的每一个,都有单独摧毁这个小国的能力。 这就是现实。 他的确拥有不俗的勇气,但是在孙寅离开、危险解除之后,他反倒从心底生出恐惧来,感到一种巨大的空洞。一如这条繁华长街,此刻的疮痍。 “喂!” 地狱无门秦广王的声音让他清醒过来。 他低头看去,正看到长街之上,秦广王那轻轻扬起来的、清俊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