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还有底牌未用完,可以留待今日! 这张底牌,甚至是在三十四年前就已经埋下。连夏国满堂公卿都骗过了,在齐夏战争结束之后大半年,还在潜藏。 外人谁能料想? 即便是昭王这样的绝顶人物,此刻心中也不由得生出惊疑—— 姜述竟何人也? 但阮泅自然不会照顾他的感受,一见昭王要逃,立即催动司玄地宫,横架现世,镇压时空。 所谓“洞天”,洞中别有天地! 一座洞天,便是一个世界,且是孕生于现世这万界中心的瑰宝世界,非是天外小世界可比。那些天外小世界便是经营得再好,也只可作为天外补给,没有带进现世的可能,影响不到现世格局。 前辈先贤穷尽才智,炼成洞天至宝,突破“器”的极限,威能难以想象。 尤其是在阮泅这等衍道强者的操纵下,甚至是直接对这处战场进行“道”的干涉! 从此处到昭王下一个落点之间的距离,已经完全被镇住。空间的意义成为阻隔,时间的意义都被抹消。关乎去路的诸多选择,奋勇千年,也不能再穷尽。更有无形的规则之线,开始试图重构昭王的道躯。 外天地覆内天地! 一方世界镇一人! 昭王的面目虽然不能够被注视,但仍然能够让人感受得到,他对阮泅的注意,他对司玄地宫的惊讶。 “不劳相送!” 视线捕捉不到他的动作。 但是难以形容的力量,好像随着这个声音开始影响世界。 如是一种概念,一种信仰,也可也具体到一砖一石,一草一木。那些孱弱的个体,虽然渺如微尘,也曾仰望星空。 如春生百草,又似野火燎原。 细小规则的变化,撬动了此方天地的根本结构,打破了规则层面的封锁。 昭王绕身的青雷骤然湮灭! 他的道躯,变成了半透明的状态。 而后像是一颗不堪重荷的水球,就此无声地炸开。 难以计数的碎片,飞如蝶舞。 就此所有的力量一并消去,所有的痕迹也被他带走。 昭王真身已遁。 站在司玄地宫穹顶的阮泅,反手拔下墨玉发簪,往前果断一划! 在他的面前出现了一座星光之门,华丽至极的星门打开来,当中一片衣角轻飘飘地落下,落向他的左手手心。 衣角的姿态竟是妙曼的,悬停如神女。 此为昭王的遗留! 非是说它能够加于昭王什么性别上的意义。 而是这种姿态的外征,恰恰代表强大。 美,就是力量。 昭王自然不能够容许一片衣角被阮泅所捕捉,留物在当世星占大宗师的手里,这是太危险的事情! 是故真身虽然已经远遁,却再一次回转过来,撼天动地,降临了伟大的力量。 远有雷霆震,复似天鼓鸣。 这是一种规则层面的压迫。 整片天穹都隐隐塌陷下来! 给人以一种世间绝途的恐怖压力。 阮泅仰头望天,面不改色。那幽光暴涨,司玄地宫随之摇动,无穷无尽的力量便冲天而起,如山擎天,将昭王给予的压力死死抵住。 两种伟大的力量彼此对撞,一时难有结果。 但落在阮泅手心的这一片衣角,忽然一丝一丝的消解,消碎成了最微小的存在。或者那便是,归于源海的“一”。 所以说,还是叫昭王抹去了遗留? 旁观此战的姜望正如此想,便看到阮泅轻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