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抓住就立马服毒,实在是查不出幕后主使。”
“朕看是有些人已经按耐不住了。”低沉的声音,无喜无怒,却让人不禁汗毛林立,服侍多年的老太监身子也不由颤了颤。
这才是真正的天家威严。
“北尘何日能达到京都?”
“回禀陛下,军中昨日来报,二殿下已离开北疆,五日内便可入京。”
皇帝拂袖在案前坐下,“入京后宣他来见朕。”
“是。”
翌日,护国侯府后院。
余瑶滚弄着棋盘上的棋子,手撑在脸侧,拉长声音唤道,“玥儿。”
“小姐,奴婢在。”玥儿端着茶水走到余瑶身侧,将糕点一一摆放到她面前。
“我到底还要被关到什么时候呀!”看着紧闭的房门,和屋外守门家丁映在门纸上的人影,余瑶在长椅上无奈地舒展个懒腰。
玥儿瞧了眼门口,安慰道,“小姐,昨日你带太子殿下出城,险些出事,侯爷这会儿还在气头上呢。”
“可我都要无聊死了。”这窄小的房间,既不能舞刀也不能弄剑的,余瑶在这椅子上瘫坐了一早上,身体实在是太闷了。
玥儿转身将柜子中的刺绣翻找出来,“小姐,我们可以玩这个。”
余瑶看看她,又看看她手中缠交在一团的刺绣线团,摆摆手,“算了,玩这个,还不如让我睡觉呢。”
说完,余瑶躺回床上,拉起被子将头罩住。
玥儿无奈,只得将东西重新收起来,退出屋子。
半响,听见屋外没了动静,余瑶悄悄从床上爬起,推开那面向后院花园的小窗,抬脚便翻了出去。
正翻上院墙,余瑶还没来得及喘口气,一声清润脆耳的声音传来,余瑶向声源处望去。
“余瑶。”
春日阳光下,金辉笼罩,少年紧拽缰绳,手持长枪,墨发高束,银白流云铠甲犹如白龙盘绕在红袍上,剑眉星眼衬着那张美容精致而高贵。
余瑶挑起眉,“你是?”
少年笑笑,声音悠长沁心,“怎么,几年不见,你认不得我了?”
“孟北尘?”
这京都城内应该已经找不出第二个能身披银龙铠甲在城中晃悠的人了。
见到他第一眼,余瑶算是终于明白,之前夸孟璟弋英姿飒爽、簪星曳月是与实物有多不符了,这些词应该都是用来描述这位二殿下的吧。
“没大没小,你唤我大哥也是这样直接叫名字?”
虽贵为皇子,孟北尘身上倒是没有那些皇亲国戚的半点娇奢,和他那追求宁静致远的大哥,简直是一个模子里雕刻出来的。
余瑶撇过脑袋,嘴里嘀咕着,“哼,要算上本姑娘真实年纪,还不知道得大你们多少岁呢!”
“听说现在京城里地处都传,说我有位倾慕的景儿姑娘。”
听到这儿,余瑶身子不禁一颤。
孟北尘继续道,“你该不会就是说的我皇兄吧?”
余瑶知道这二殿下不傻,但没想到他这么聪明,一时不知该作何回答。
“没有啊……你何时回的京都?”余瑶只能扯开话题。
“今日刚到。”孟北尘猜出她的心思,也没再追问。
“不用进宫面圣吗?”
“这不,刚巧准备入宫就瞧见你坐在侯府墙头上,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里来的女贼呢。”孟北尘笑道,露出两颗虎牙,看着让人不禁觉得有些逗趣。
余瑶将脚抬起,两只褪并排放在墙外,身体前倾,人从墙上落了下来。
眼看孟北尘伸手去接,可惜已经来不及了。
谁知,余瑶稳稳落地,抖抖裙摆,抬眸望着他,“怎么,没见过姑娘家翻墙?”
孟北尘笑笑,将身体弯下,整个人凑近余瑶,轻声问道,“确实没见过,不过,你何时学的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