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母这般不注意身体,迟早要落下病根。”秦相忧道。
白氏见秦老太太身旁的老妇也更换了衣物,便也恳切问道:“食母的身子如何?”
“谢夫人挂念,老奴无事。”
“嗯,那便好。”白氏点头回应。
“阿母,这事您就别管了,让食母扶您回屋歇息吧。”秦相说罢,眼神示意元芬。
“老夫人,家主和夫人会把事情问清楚的,您病还未好,还是回屋里吧。”元芬道。
秦老太太看着秦珍鹭低头不语的样子,后再看向她身旁的众人,只觉烦躁,“不用再说了,我不回。”
白氏见秦老太太神情不耐,便扭脸看向秦相,二人交换了个眼神后,白柔嘉便转身对着面前跪在地上的众人说道:“你们几个也都不小了,还是整日玩物丧志,不思进取,说吧,这斗鸡到底是谁弄来的?”
“伯母,是我带来的。”沈千竹抬头说道。
“你?”白氏不敢相信,“千竹,你自小便不喜这些,你说这鸡是你带来的,怕是想包庇谁吧?”
“没有,是我错了。”沈千竹喃喃道。
“千竹,你自小与陶儿、玉泽一同长大,也算是他们的兄长,今日之事不论你是否有错,你都应当知晓斗鸡的凶险,更何况爰儿、陶儿还身为女娘,若在都城传出她们喜好斗鸡的风声,这对她们之后的名声是有损无益啊。”秦相道。
“舅父,千竹他只是陪......”
“闭嘴!谁教你一再插话的,你的礼数呢?”秦淑宁呵斥道。
“......”秦玉泽低头抿住了嘴,呼吸急促。
“淑宁,我说了多次了,莫要这般训斥泽儿。”秦相蹙眉道。
秦淑宁抿嘴沉默,白氏见状,接着对沈千竹说道:“千竹,今日之事,我与你伯父不会罚你,但还需告知你兄长,千烨是爰爰未来夫婿,若爰爰因此名声受损,这对你我两家,没什么好处。”
“千竹明白。”沈千竹不好意思道。
“明白便好,这斗鸡虽说是供都城里的世家公子们玩乐的牲畜,可你们看看那些名声在外的纨绔子弟们,哪一个不是痴迷于此,毫无志气。”
秦文茵抬头看着白柔嘉,果真如她所料,阿母此刻虽是在与千竹交谈,眼神却总是有意无意地飘向自己这边,看来她的阿母,此刻正需要一个台阶,好让这件事情快些结束。
秦文茵突然觉得好笑,不管她身边之人,哪一个出声承认是自己的过错,她的长辈们都认为他们在撒谎,而现在就只剩她还未曾承认了。
厅堂里站立的众人有如一个矩阵,一双双质问的眼睛压得秦文茵快要喘不过气。
“阿父阿母,这鸡是我先前买来放在千竹家的,他今日只是帮我送来罢了,此事与他并无干系。”秦文茵突然振声道。
“你买的?你何时出的府?为何我不......”
未等白氏说完,秦老太太便厉语打断道:“哼,我就知道是她的主意,既然她已承认,那就莫要再说了,直接请家法吧,元芬!”
“老夫人......”元芬见家主未曾发话,仍立在原地。
“阿母,此事还未问清楚,怎可单归陶儿一人之错。”秦相蹙眉道。
“还需问什么?且不论这是谁的主意,斗鸡这种事难道还会是爰儿的主意吗?就算是玉泽,可他是男子,畅意行事无碍。”
秦老太太转头凝视着秦文茵,继续道:“你身为女娘,却整日泥土满身,不堪入目,如今还痴迷斗鸡,搅得家宅不宁,再不好好教养,我看爰儿也迟早要被你带偏!”
秦玉泽听着秦老太太狠厉的话语,激动反驳道:“大母,舅父舅母,这鸡确是我与千竹带来的,今日冬节,外面街市热闹万分,是我想让陶陶开开眼,这才买来这鸡玩耍的,是我的错,与陶陶无关!”
“你们当这里是戏台吗!一会儿是你,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