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才抬眼看向她:“我查案素来讲证据,所以你所言,我不能盲目相信,等那些如你说的那般应验后,我们再说你父亲的。” 滢雪见他没有一口驳回,心下也稍定,觉得己选择坦白是对的。 她轻声应:“我知道,换作是我,我也不会那么容易相信。” 又是相顾言了片刻,嵇堰才问:“昨日的,生气了?” 滢雪瞪他:“我又不是那任人揉搓的包子,你那样子做,我怎可能没脾气?你下回还如此,我不是跑回西厢,是跑回安州了。” 嵇堰捏了捏她软嫩的手:“是我错了。” 滢雪只觉得手心痒痒的,怪不的,但还是佯装镇定的白了他一眼:“这还差不多。” 她他的面前这般不做作的娇气,似乎没把他当外人,嵇堰唇角有了笑意,问:“气消了,那可随我回主屋?” 滢雪沉默了片刻,道:“我这屋子暖和,你那屋子现冷冰冰的,我明日再回去。” 她不是拿乔,是如此。今早炉子熄了,生生把她给冻醒了,也不知他那屋子为何那般冷。 嵇堰似乎把那些沉重的心思给藏了起来,又一笑:“你既然不回去,那我这边宿下。” 滢雪上下瞧了他一眼,难掩嫌弃:“没洗干净,不许上我的榻。” 这话,已然算是允了。 嵇堰笑了笑,起了身:“我去洗洗就回来,记得给我留门。” 也不等她应下,出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