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了再过的。 屋逐渐冷了,嵇堰的被衾不够暖,她抱着自己缩成了团。 约莫三刻后,房门才开,虽只是片刻,却还是有冷风入了里间。 “我有些冷。”她说。 嵇堰一怔,往里间望去。 床帐已被放了下,寻常的纱帐,不怎么透,但影影绰绰间也能看得到里边被衾是鼓起的。 嵇堰没想到回的时候,戚氏还。 她这是铁了心要留下了。 只是,他不明白,便是为了她父亲的前途,为了让他与她父亲消除芥蒂,也不急这一时,毕竟还有差不多四个月的时间。 她为这般着急? 是发了什么事,让她不得不着急? 嵇堰并未直接询问,稍稍敛神,道:“等着。” 说罢,又出了屋外。 滢雪等了半刻,再次听到房门推开,她撩开帐幔望出外头。 只嵇堰抱了一张被褥枕头进。 那被褥瞧着好熟悉。 他大步走进了里间,滢雪坐回了里头。 嵇堰掀开了帘子,把被褥放到了床上:“你屋子里头的。” 他这屋子里头算有厚被褥,但他看,她未必能盖得习惯。 滢雪轻声说了声“谢谢。” 然后又问:“二郎要睡里头还是外头。” 以前听教习的嬷嬷说过,这高门大户,都是妻子睡外头,方便起夜伺候夫君。 但这么冷的天,她不想起夜。 “外头,躺好。” 嵇堰也不说睡长榻的鬼话了,西厢那两宿着实记忆深刻,腰酸背痛了好些天才缓过。 滢雪把软枕放到了里边,又掀开盖过的被衾,随即拉过自己的软衾盖自己的身上,贴着里边的床凭而躺。 嵇堰一掀被衾,躺了下,被衾也只盖到胸膛,双臂压被衾上边。 只是察觉到被窝的温度,微微蹙眉。 她分明躺了许久,被窝却依旧是冷冰冰的,不暖。 嵇堰一躺下,滢雪觉到一股寒凉水汽袭。 她瞧了眼嵇堰的发束,隐约沾了些水雾。 她记得,过的时候,并没有下雨,那这些水汽水雾哪里的? 是去沐浴了吗? 原他说的解决,是去沐浴? 滢雪侧着身,看着嵇堰的发束发愣。 “想知道我方才去解决了什么?”嵇堰便是闭着眼,也似乎侧面长了一双眼睛,把她的疑惑看了眼。 滢雪隐约觉得这不是她该问的问题,但嘴上却开了口:“解决了什么?” “理需求。”他说。 滢雪茫然了两息才猛然间反应过他说了什么,杏眸圆瞪。 她面红耳赤的道:“我己愿与二郎做夫妻,是二郎不愿的,所以二郎莫要与我说这些。” 嵇堰听到她一口一个二郎,叫得好不亲昵,忽然后悔了,后悔方才没拒绝她这个要求。 且,是他不愿吗? 分明是她不愿的。嘴上说是愿了,但身是最诚实的,她抗拒他。 他已然强迫过她一回了,哪怕当时是被药物迷失了心智,也是她不愿的。是以,他才不想再强迫她二回。 他睁开眼,侧身瞧向她:“往后,这男欢女爱的主动权,我手上。” 等他哪日觉得她是的心甘情愿,他便那日与她做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