绷且硬实的胸肌,更是最贴近心脏的位置。 心跳更是沉稳有力。 她抬起视线,直迎他的目光,声音轻:“我下次还敢。” 嵇堰瞳孔一缩,蓦然收紧她腰间的手臂,把她压得更贴向自己。 紧紧地盯着她,发了狠道:“若敢,今晚留宿我这屋子里头!” 她睫毛颤了颤,却还是应了一声“好。” 嵇堰眼眸一眯,抱着她霍然站起,大步往内间走去。 不过片刻,滢雪背躺了嵇堰的床上,硬邦邦的。左右是嵇堰两条撑床上的手臂,上方是犹如一座山的嵇堰。 他看不到的地方,她紧紧抓着他床榻上的被衾,指尖泛白,可她却没有半点退缩。 嵇堰不是一沾女色上脑得没了分辨能力的男人。 从上而下望向她那与他相视的眼睛。哪怕隐藏得再好,他她的眼底深处看不到半点欢喜,也没有羞涩,隐约间还能搜寻到被遮掩起的畏惧。 戚氏对他,没有半分情。 她委身于他,多半是为了她的父亲,并没有所谓的心甘情愿,或是情动。 她强迫她自个。 浓烈的情/欲,却也这一瞬冷却了下。 忽然间,挺没劲的。 他起身欲离去,那明明对这事有阴影的戚滢雪,却猛然伸手抓住了他的袖子:“郎……二郎你去哪?” 嵇堰深深地瞧了她一眼,然后移开目光,看向扯着他袖子的那只手,轻一捋开,站了起,立床榻外深呼吸了一口气。 “你强迫自己,强迫让自己的身接受我,可心底,你依旧怕我,甚至方才那一瞬间,你是反的。” 压迫消失,滢雪却没有因此松一口,听到他的话,心下反而更沉了。 “今日哪怕我们做实夫妻系,也只是面心不。”嵇堰说了这话后,转了身朝外走去:“还是依旧循序渐进,你先回去吧。” 滢雪望着帐顶发怔,好半晌后,才幽幽的道:“我不回去。” 嵇堰无疑是尊重她的,可恍惚间,她心里没了底,好像越想抓住些什么,却越是抓不牢。 或许是越越逼近话里戚家遭祸的时候,也越发确定嵇堰不是那等报复的人后,她不仅没有放宽心,反而越发的没底了。 嵇堰不是害戚家的人,那到底谁才是幕后的人? 所有的不安,让她迫不及待的想要抓住嵇堰,抓住他这个人。 好似抓住了他的人,他的心,她便有底气让戚家度过这次的凶险。 嵇堰脚步一顿,无奈一叹:“那便留吧。” 说着,走出了外间,正要开门出去。 “二郎不回了吗?” 嵇堰转头看了她一眼:“回,去解决一下。” 解决一下? 解决什么? 滢雪没听明白,嵇堰已出了屋子,房门也阖上了,屋只余她一人。 嵇堰虽不屋,但这屋里又全然是他的气息,好似他没有离开一样。 滢雪脱了外衫,脱了鞋,睡到了最里边。 这两个月下,与嵇堰相处,她越发觉得他是个好儿郎。 许是他的好,让她出了愧疚,若是当初她能说出疑点,或许他也不会险些没了性命。 万幸,他还活着。 躺了许久,嵇堰还没回,她却觉得哪哪都不自。 床太硬,被衾太粗糙,也不暖。她有些后悔没做好准备过的,应当先把这床铺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