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都以为这回谭大人要大发神威了,结果还没两日,北镇抚司就奉命请谭大人回去问话,要查他贪墨一事。
京城之中一阵哗然,徐飒更是义愤填膺的说:“谭大人怎会贪墨!”
徐凤歌也不信!
上辈子谭大人在顺天府尹的位置上兢兢业业、为民请命,皇帝一直都很信重他,还赐了他“铁面无私”的牌匾。
怎么到了这辈子,谭大人却有牢狱之灾呢?
况且,那是北镇抚司的牢狱,臭名昭著的诏狱啊!
一般人进了诏狱,就算没犯事儿的,少说也得脱层皮!
英国公看儿子愤慨的模样,说道:“你不要管,镇抚司办案,我们远离还来不及,你可千万别沾惹。”
徐飒想说什么,被英国公瞪了一眼,他怏怏的闭了嘴。
回自己院子时,徐凤歌追上来,同他一道走。
“大哥哥,你不信谭大人会贪墨,我也不信。”徐凤歌直言道,“沈玠不是在锦衣卫吗?你去找他,让他找找镇抚司的关系,别让谭大人受苦。”
徐飒胸口的浊气总算吐了出来,笑道:“还是大妹妹想得到,我这就去找沈玠!”
徐飒走的太快,徐凤歌还有几句叮嘱没来得及说,他就没了人影。
找到沈玠,徐飒说了自己的来意,沈玠难得面上没了笑,一派沉稳的模样,道:“这事儿就算你不说,我也要去做的,毕竟是我们府上惹出来的。”
徐飒问他怎么这么说,沈玠苦笑道:“原是我们太太,听说老爷被谭大人弹劾了,就胡乱攀扯,说自家给了谭大人三千两银子,谭大人拿钱却不办事。不知怎么,嚷嚷的这些话被北镇抚司的人听到了,密报给陛下,这才有了这么一出。”
徐飒目瞪口呆,道:“你们太太……你们太太可真是……真是……”
真是什么,他实在想不出能形容的话。
沈玠只有苦笑了,说:“我这会儿正要去北镇抚司,你就别去了,这事儿沾惹不得。”
徐飒想了想,点点头说:“好,你先去,若有什么我能帮得上忙的,尽管开口。”
沈玠颔首,道:“谭大人是个好官。”
谭大人不该有此一劫,若因他动了些许手脚,而让谭大人蒙受冤屈,他可真是万死难辞其咎了。
沈玠赶在宵禁前到了北镇抚司,负责谭大人案子的是百户沈琏。
沈琏和沈玠出自同宗,只是早已出了五服,与武定侯家并不亲厚。
沈玠见了他,到还是客客气气的作揖礼:“有劳琏大哥哥了。”
沈琏笑道:“玠儿来了,我早说问你上官讨你过来,你看这就来了。走,我带你转转,我们北镇抚司的诏狱可是鼎鼎有名的。”
沈玠无奈笑道:“琏大哥哥就别拿我取笑了。”
沈琏哈哈大笑,揽着他的肩膀道:“放心,谭大人的为人我还能不知道?他没受苦,我们也没给他上刑。”
沈玠谢了又谢,庆幸自己早早和沈琏通了气。
二人一面往诏狱里走,沈琏一面问他事情经过。沈玠自然知无不言,得知是王大舅自说自话舍了一千两打听消息,又诓了武定侯府两千两,沈琏柠眉道:“我知道了,是这老狗!”
当下便指了一个总旗带人去拿王大舅。
外头虽已宵禁,但锦衣卫可自由出入,用了半个时辰就把王大舅和蒋氏锁了来。
沈琏也不审问,只吩咐先用刑,自己则与沈玠在谭大人的牢房里摆了酒菜吃喝。
沈玠斟酒向谭大人致歉,谭大人带着怀疑的目光看着他,并不动筷。
沈琏笑呵呵的说:“谭大人还怕我们在酒里下毒不成?”
谭大人三十余岁,身材清瘦,面色微黑带须。他的长相没什么特点,若是不穿官服,扔到大街上很快就会淹没于人群。但那一双眸子,却犀利如鹰,仿佛能洞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