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想约着凤歌外出赏花。
此时的闺阁小姐们倒也不是不能出门,只不过出门得有兄弟相随。
徐凤歌知道在周淑华没有嫡亲的兄弟,要出趟门不容易,便跟大哥哥徐飒说了,约着休沐日去永昌伯府接上人一道出去。
徐凤歌去见周淑华时,带了两支宫花给她。
周淑华从自己的马车里跳出来,直接上了凤歌的马车,一边用帕子扇风一边说:“幸好你来接我,不然我还出不来,可憋死我了!”
徐凤歌毫不掩饰对永昌伯的不屑,问:“你爹又发癫了?”
周淑华哼了声,冷笑道:“他发癫才是正经,哪日不发癫了,那才不正经。”
永昌伯府里尽是乌糟,正室夫人膝下原有个哥儿,长到七八岁竟因妻妾之争夭折了!
后来生了个女儿,便是周淑华。可她娘在生她时伤了身子,太医说怕是再难有孕。
永昌伯庶子一大堆,可临了请封世子,朝廷以永昌伯府没有嫡子为由,拒绝请封。
永昌伯的正室夫人是病了又不是死了,死了能续弦,继室之子也算嫡子。可永昌伯夫人就是憋着一口气不肯死,永昌伯年纪也大了,眼看自己快不行了,还是没有嫡子的命,气得他整日发癫,时不时去宗祠哭诉爵位到他这一代就要完了。
周淑华又啐一口,道:“合该到他这一代断子绝孙!叫天下男人都看看,宠妾灭妻是个什么下场!”
徐凤歌想起周淑华上辈子的遭遇,提醒道:“你的婚事还在他手里,可别撕破脸。”
周淑华道:“我母亲和舅舅们都商量好了,把我嫁到天津卫去。嫁在京中的女子,多是可以仰仗家中兄弟的。我那帮子兄弟,呵呵,只别拖累我吧!这一家子,离得远远儿的才好!”
徐凤歌蹙眉,既是娘舅们商量好了,那怎么上辈子……想是这其中出了什么缘故,却不知可有永昌伯的手笔,若有,那可真是畜生不如了。
周淑华见凤歌面色凝重,便笑道:“不说这些了,既然好容易出来一趟,怎么也要开心些才是。对了,你听说了吗?武定侯家的沈大哥儿,在外眠花宿柳,我想着他与你哥哥交好,可别带坏了你哥哥。”
沈玠在外眠花宿柳?
徐凤歌压下脾气,问:“这话是怎么传出来的?”
周淑华道:“你也知晓我那起子兄弟是混账,常在外斗鸡赌狗。前儿个被讨债的追上门来,老爷拿了家法,他们分辨说,自己不过是赌两把,总比武定侯的沈大哥儿爱逛窑子强。”
徐凤歌想想上辈子,却不知道沈玠还有这个毛病,到是从何说起呢?
她问周淑华:“是有人亲眼瞧见他逛窑子了吗?”
两人是簪缨世家的嫡女,本不该把腌臜词汇挂在嘴上,可两人的性子都是泼辣爽利的。只觉:凭什么男人做得,她们便说不得?
周淑华一愣,道:“这谁知道?只道是前些个日子一夜未归,他又是个风流性子,不是眠花宿柳是什么?”
徐凤歌秀美微挑,问:“这话何时传出来的?”
“也就这几日。”
徐凤歌勃然大怒,道:“前些日子,沈玠随大哥哥在我们府里住了一晚上,怎么就变成逛窑子了?难不成是后来又夜不归宿了?待我见了他,必要好好问他!”
周淑华没想到其中还有这缘故,忙道:“定是我那混账兄弟嚼蛆!好妹妹你别恼,气坏了身子不值当。”
徐凤歌的脾气可一时都忍不了,当即掀起车帘子叫徐飒,正准备说:“叫沈玠来,我有话问他。”
话还没说出口,后头一匹马儿扬尘赶来,上头的正是沈玠。
“飒哥儿这是要往哪里去?”沈玠一边问徐飒,一边转头看马车。
未曾料到,徐凤歌刚好掀起了帘子,两人竟对了个正脸。
徐凤歌不妨见到他,登时愣住。
而沈玠则看到凤歌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