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拿出来。
一一摆在桌面上,看自己课本上该操作的每一道步骤,生怕会出错。
四个人还都站着,宵初河先坐下。
他们的座位都横向连着,两男生默认宵初河的身边是余饶,都让着她。
“班长你坐!”
“对对,方便探讨。”
两人刻意为他们创造出一个良好的氛围和环境,不去打搅。
余饶察觉到这点,上课铃声响起,见谁都没有意愿,其他组同学早已落座。
自己就彻底放弃“挣扎”,缓缓坐定。
她怔怔地看着面前的铁架台、量筒和摆放齐整的试管……
在等待着老师的“一声令下”,她才能动手开始实验。
这节课的内容倒不是很晦涩难懂,第一步,余饶把酒精灯点上了。
周围空气带上一股灼热。
强调不能主动理会的宵初河,镌刻的冷脸用余光瞥她。
“怎么做啊班长?”
他忽地开口,怠懒地音调徐徐吐出。
“老师让观察火焰的颜色。”
宵初河趴着,下巴搁在桌上观察,余饶的目光也看向那边。
外中内层的火焰颜色变化不同。
这么盯着宵初河目光右移,不自觉地从内层的深蓝色火焰移到她的脸颊。
她很专注,眼睛都不眨的。
生气的时候脸蛋是鼓鼓的,认真时也很可爱,宵初河不自觉把嘴角弯起,自己都没完全意识到。
装他狗屁的高冷,宵初河正想说话。
余饶:“谢谢。”
她感谢的是什么,他早就心知肚明。
从避开到渐渐地靠近,过程也只两天而已。
“我还能找你么?”
“可以。”
宵初河左手手指轻敲桌子的边沿。
多云转晴了。
“但你可以答应我一个请求么?能不能别去打架?”
怎么向她解释呢,自己不是自愿打架。
宵初河轻点头,同意。
“要是有下次该怎么办?”
余饶询问。
“有下次我去操场倒立走路,所有人都看着。”
这个惩戒有点过了。
余饶思索了一阵对他说:“下次的话你就保证上课一次都不能打盹。”
“教棍儿的课也……”
得,看她表情,也逃不过。
宵初河听完瞬间起了精神,在他看来这惩罚比自己刚说的那个都重。
了解些许宵初河,这种方式会屡试不爽。
触到他最不想触碰的一根硬弦。
烫着短卷发头的女化学老师:“实验结果都写下来。”
宵初河记录好结果,用盖子直接盖住,火焰瞬间灭掉。
“好了,接下来的步骤,小组间进行合作。不是让大家聊天是讨论,你们用不完的精力都放在实验本身。”
大约半小时后。
她走下讲台,检验成果。
“我发现有很多同学在这次的实践里,产生很多问题,要记住实践观察和研究比书本上得到的知识更为直观,都记忆到脑里去。”
“像余饶这组,他们做得就很好。用过的物品要万分小心,还得轻拿轻放。”
屋里大家伙都垂头丧气。
稀稀拉拉地回答,拖长了音调。
.
提前完成课上作业,宵初河又趴了下去。
整体姿态闲适自如,慵懒地侧过脸去,看余饶在做什么。
她还在熟悉刚才的感觉。
默默记忆有误的步骤,正确的又在脑海中想一遍。
这会儿又翻书本看了起来。
看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