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名声,兄友弟恭,何乐不为?”
“父皇今日告知我,他会找个由头直接封我为太子。父皇身边有你的人,这个消息迟早会传到你的耳中,我若是不杀你,你便会杀我!你阴险毒辣,我一定会死无葬身之地!”
李承巷脸色更加阴暗,带了些咬牙切齿,道:“父皇都杀不得我,你便杀得了我?”
“今日下毒,平常人根本不会发现,若是顺利,你今晚就不会出现在这里。”
李承巷起身,抬起脚来一脚揣在李承磐的心口,将李承磐踹倒在地,怒道:“放肆!自小,父皇就想让我死,我若是连哪份东西里有毒,哪份东西里没毒,都分不出,我如何长大!若是那份毒茶误送到了沈姑娘面前,你还有活路与我说话?你母妃曲昭仪,外祖父曲衡,曲家上上下下一人都活不过明日,就因为一些自己的猜想,来做出如此之事,若是真要争些什么,你连个王爷都争不明白!”
李承磐从地上起身,捂着胸口,擦掉嘴角的鲜血,道:“待大皇兄即位,我便直接自请去乡下,鸟鸣鸡声的乐趣,你们怎么会懂?可父皇不论说什么,都不将大皇兄封作太子,甚至不允许我离开皇都半步,若是没有今日之事,你的确不会有杀我之心,可父皇已经如此说,我没有办法。”
“今日之前,你为何就认准了皇兄为太子?”
“他难道不比你更像一个储君吗!”李承磐的面上终于有了一丝波澜,“你也说过,立嫡立长!”
李承巷淡淡道:“你在激怒我。”
李承磐本想着让李承巷愤怒,好打乱他的想法,但看着李承巷回归平静的模样,心里对其的恐怖之心更添几分。
表面看似没有任何威胁,但只要一出手就一定会流血十里的人,决不可与之接触。
“我在踏进你府内之前,在门外徘徊良久,我本想,你要杀我,我便住在你府上让你护着我,我若出了事,你也脱不了干系。”李承巷抬了抬头,眼眸低下一分,居高临下看着李承磐,“我是没想到你会疯到在自己的府里动手。”
李承磐坐下,道:“我没有办法。”
谁知李承巷冷笑一声,走到地上躺着的尸身面前,弯腰瞬间拿起一把长剑,走到李承磐面前。
长剑落在地上划出的声响刺的李承磐有些耳鸣,眼看着那把还落着血的长剑被李承巷拿在手中,递在自己的左肩靠颈的位置,他能做的只有定下心来,向右歪了歪头。
在李承明死的消息传来的时候,李承磐便想到了有今日这一面。
李承巷眼里没有一丝人情,那把剑又向李承磐的脖间靠了靠,道:“我如此这般,她担不担心?我已如此,她却不出门来求饶一分?”
李承磐的脸色明显青紫,身子也紧绷起来,却依然沉默不语。
“你说你是因为父皇相逼才做如此下策,可你在父皇相逼之前的这次入宫的理由是什么?你当我是好糊弄的吗!”李承巷将剑重重的向下一抵,李承磐瞬时出了些冷汗。
不等李承磐辩驳,李承巷又道:“你一直清冷无言,三年前自请别府居住,为的是什么,还需要我多说吗!你府上住着一个及笄不过三年的女子,你真以为你藏得住么?”
李承磐身子向前一倾,心里又悬了起来,道:“你怎么知道?”
“我还未问你是何时知晓我要争太子,你倒先问起我来了。”李承巷将剑收起,向李承磐脚下一立,“阻拦我坐太子,不过是怕我发现你屋内女子的生母为十多年前将沈宛宜卖进宫内的邹氏,害怕我有了权利便会为沈宛宜报仇而连坐于她。在教坊毒杀我,也是怕我哪日进府发现她。你本想藏她,却发现出了府便都是别人的眼线,只要一出府,便会打草惊蛇。我说的没错吧,六弟。”
李承磐没有回答,只道:“朝堂之上一半的朝臣都已被你收买,就连皇后和楚家都帮着你压制那些不必要的麻烦。你夺取太子之位轻而易举,大皇兄更是不会与你争夺,他却一心只要兄友弟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