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用的画笔好像不太一样。祁云曜弯腰跟儿子介绍道“这叫毛笔,是中国人古时候的书写工具,也可以用来画画,不过我只是用它来练字。”又指着案上的其他摆设一一介绍“你看这是宣纸,这个是砚台,墨条,旁边这个是笔洗,它们是一套的。”祁云曜看时间还早,就问儿子“你有兴趣试试吗?”

祁省点点头,赛琳娜在一旁也跃跃欲试,跟过去说“我也很有兴趣。”祁云曜牵了她站在书桌后,就开始教她怎么磨墨,墨得了,就铺好宣纸压上镇纸,祁云曜从架子上挑了一支笔,落笔前顿了顿,之后写的第一个省字就成了楷书,后又写了好几个其他的字体,最后一个才是狂草。等最后一个字落笔,就由赛琳娜和祁省上手了,一人取了一支笔就开始照着喜欢的字体在纸上临摹。

就是这笔头太软,控制起来并没有那么轻松,祁云曜一边给他们磨墨,一边鼓励这两个初学者,肯定他们的进步。赛琳娜和祁省都练的很有兴致,一家人在这一方小小的天地里,与笔墨作伴倒也适意的很。

赛琳娜和祁省练了一会儿字,祁云曜见也差不多了,就建议去休息一下,一家人就坐在沙发上看电视聊天。想到今天一片乱麻,就跟妻子和儿子细说祁家各房间的人际关系,妻子和儿子从来没跟这边接触过又是接受的西方教育,他尽可能说的详细一些,以后妻子出去交往就心里有数了。

祁省虽然小,但在这些家事上夫妻俩一直把他当作大人,说这些的时候都会让他一起听。祁云曜决定回国之前很少说起他家乡的事,这次回来又忙忙碌碌,赛琳娜和祁省对祁家的事也就是遇上了才知道一些。直到今天晚上家宴,才把人见了个齐全,如果算上祁蔓的话,那还不算齐全。这会儿家宴提前结束,难得三个人都有空,赛琳娜和祁省经过今晚也有了对照,祁云曜这个时候说起来他们也知道谁是谁了。

祁省从小在国外长大,对中国的文化一无所知,赛琳娜也很少听丈夫说起过去的事,母子俩都对这个养育丈夫(爸爸)长大的祁家很有兴趣。

整个上流社会都说祁云曜娶了斯通家族的小公主是个幸运的男人,可赛琳娜却一直觉得她才是那个被上帝眷顾的幸运儿。她的丈夫事业成功还很热爱家庭,不像她那些堂兄弟私生活混乱,也不热衷贵族那些奢靡无度的应酬消遣。即使是苛刻不舍的父亲,也认可这个男人能带给她幸福,愿意把她嫁给他。赛琳娜从十八岁第一次见到祁云曜,到后来嫁给他,越跟他相处就越好奇他的成长环境。而祁省呢,他对父亲的故乡一直很好奇,那些偶尔出现在父亲嘴边的东方文化,都令他非常向往。因此当祁云曜问他们要不要回中国定居的时候,两个都毫不犹豫的决定回来。之前对着那栋欧式别墅他们还有些失望,这会儿到了这座想象中的东方宅院,两个人对这里发生的故事都很有兴趣。

祁云曜说完祁家现存的这些人际关系,看他们都感兴趣,又说了一些祁家祖辈的事,祁家在这京城立足上百年,这座鲸跃胡同的祖宅见证了祁家七代人的成长,可以说一砖一瓦都有它的故事。

祁云曜对着两个热心听众,又身处从小长大的院子,他今晚很有讲故事的兴致,怀抱着娇妻幼子就说起他从祖辈那儿听来的往事。正说到他的高祖父是怎么带着一家子在这里安家落户,当时买的院子有多狭小,地方还没他们现在这个一半大,六夫人就登门了。

她眼睛有些红,显然是哭过的,过来是问赛琳娜有没有兴趣加入祁家的抚幼会。她知道这位七弟妹出身贵族,在国外也经常涉及慈善事业,所以就有了这么一个邀请。

赛琳娜先给她倒了一杯茶,又看向祁云曜疑问这是什么机构,祁云曜无奈扶额,暗道失策,他怎么没想起来堂姐成立的抚幼会现在归了祁家女眷打理。

祁云曜直说道“六嫂,赛琳娜不太清楚抚幼会的事,她刚来也还没确定要做些什么,这工作具体是个什么流程您还是先说说,我们也好有个了解。”六夫人今天情绪不佳,听了这话才知道自己问的有些突兀,忙应道“是啊,七哥你又不接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