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予渔被她们母女这么倒打一耙,气的脸都白了,只顾着胸膛起伏调整气息,是再也不想跟这母女俩多费一字唇舌了。

郁蔚跟袁筱筱对视了一眼,果然,这下午的小吃零食没白吃,这顿饭还真是不好消化。

刚才祁雅一站起来,两桌的人就停下了,又听了这样卑微的话,祁云仲当即就过来搂住了妻子,又问女儿是怎么回事。

等祁雅把刚才的对话掐头去尾的重复了一边,王如茵怯怯的说“是我说错话了,才惹了六弟妹不高兴,我就是好心,我就是提个建议而已。”说着就埋在丈夫怀里无声的哭,一会儿的功夫就把祁云仲的前襟给哭湿了,这可把祁五爷给心疼坏了。他毕竟不好跟一个妇道人家理论,就把火撒到祁六爷身上,直斥道“老六,你五嫂就是有错也该好好的说,何况她也没说错什么,一个丫头学些才艺不比乡下疯跑着强,枉你还教书育人,这样言语刻薄真是枉为人师。趁着人都在,我郑重的说一句,以前的事是我对不起如茵,那是我的问题,不是她的问题!以后再有谁碎嘴,别怪我不讲情面。”

祁六爷比妻子还宝贝女儿,又听这堂兄说话一味指责,正想说谁想揭你那摊污糟事,还不是你们先编排我女儿的。可他刚说了个谁字,郁老夫人就啪的拍下了筷子,祁六爷一见姑姑发怒,就咽了争执的话,刚站起来又坐了回去。

祁蕴虽然还小,但也知道大人吵架是因为她的缘故,此时见姑祖母拍了桌子又脸色可怕,眼泪就开始在眼眶里打转。筱筱见六婶气的只顾强撑怕是顾不上孩子,忙把小丫头搂进怀里,低声哄她。

郁老夫人早年也是上过战场的,后来又从政多年,发起火来气势是极为骇人的,一时间屋子里静的就剩下王如茵母女俩细细的抽噎声。郁老夫人饱含威压的眼神,定定的落在这哭的热闹的母女俩身上,过了片刻又落在祁云仲身上,见他还振振有理,心里顿时满是失望,她颓然的闭上了眼睛,复又睁开,冲祁云仲厉声命令道“祁云仲,你言语放肆!给你六弟妹道歉!”

祁云仲不可置信的看着从小就疼他的姑姑,都怀疑是自己听错了,说“姑母?明明,”见郁老夫人丝毫没有转圜,他觉得姑母是真的变了,跟他这个侄子是真的不亲近了,失望之下冲口而出“我没有错!要道歉也该是她给我们道歉,她言语刻薄不敬长嫂,耻为书香传家。”见郁老夫人神色愈发骇人,他终究气短,软声争辩道“姑母,我知道您气我,可这都是我的错,她们母女是无辜的啊。您不能听了点闲言碎语就找她们撒气,都是一样的侄媳妇,您这样偏帮以后让如茵怎么见人啊。”

王如茵像是没忍住,一下哭出了声后又死死忍住,在祁云仲怀里一个劲儿的颤抖。祁云仲哪见过她这般可怜模样,忙一个劲儿的拍哄着。

郁老夫人见这女人这般作态,侄子又这般糊涂,等再对上祁云仲哀求的眼神,郁老夫人心下一片荒凉,这局面是无法挽回了。

坐在一旁的三老夫人见大姑姐一脸颓丧,她轻蔑的看了那王如茵一眼,冷笑道“祁五爷,我跟你三叔还想多活几年,带着这俩东西到别处去,我们家经不住歪风。”祁雅收了泪,气恨的看向她,嚷道“这是祁家祖宅,”王如茵忙回身止住了她,凄哀的说“老夫人,我知道我不入您的眼,可孩子有什么错呢,您又何苦连她也作践呢。她好歹也是祁家的骨肉啊,就是看在五爷的面子上,请您怜悯,给她些脸面吧。”说着就挣脱了祁五爷的怀抱,直接跪在了地上,正要磕头就被祁五爷拦住了,她就跪在地上向郁老夫人和三太夫人哀求“今天都是我的错,是我不该多嘴,是我,得罪了六弟妹。六弟妹你大人大量,帮我跟姑母说个话吧,求求你了,我给你赔罪了,赔罪了。”赵静晶冷眼看着王如茵这副梨花带雨,想着她早早的退出演艺圈,真是浪费了一身的才华。

六夫人已然从震怒中回过了神,见她又这般泼污水,只是冷漠的低眉静坐。王如茵见她不为所动,又转向祁云仲“仲哥你认个错吧,就当是为了孩子,雅雅她是无辜的啊。都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