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报复于你,实话实说就是。”
杨仪微笑:“夫子,祝英台是学生的朋友,我们曾同吃同住,也曾在澡堂一同洗澡,彼此坦诚相见,她是不是男人,学生一清二楚,所以,祝英台绝不是女人。如果她是女人,那么梁山伯与她同住近一年,怎么会没有发现?”
当然,梁山伯在某方面真的过于粗心,他到现在都不知道祝英台是个女人。
陈子俊道:“就是担心梁山伯袒护于她,不过你既然见过她洗澡,那这样的话就当不得真。”
说完负手一摇一晃离开。
“……”
杨仪转身就走到学生宿舍区。
祝英台还在绣荷包,准备七夕时送给梁山伯,她喜不自胜,想象梁山伯那时的囧状,低头腼腆抿嘴浅笑。
杨仪看她丝毫没有防备,也是怒其不争,猛地在她耳边双手一拍,吓得祝英台向后一仰,差点翻过去。
见是杨仪,祝英台拍拍胸口,嗔道:“你吓我?”
杨仪无奈:“我的大小姐,大难临头你还有心情笑啊?”
“什么难?”祝英台不解。
杨仪将陈子俊的话转诉给她,双手撑桌和她面贴面道:“我和他说咱们一起洗过澡,所以他暂时相信你是个男人,可万一他想亲自确认怎么办?现在咱们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你可不能露出马脚来,赶紧把你屋里的有关女人的东西全都收了,别让任何人看见。”
祝英台也觉事情不妙,招呼银心收拾东西,杨仪上前帮忙,这一翻不要紧,肚兜、束胸、荷包、折纸、针线、手绢翻出一大包,以及各式各样月经带一堆……
杨仪看得瞠目结舌:“英台,山伯这都看不出你是个女人,我也是佩服他。”
祝英台不好意思:“住了一年,不知不觉就藏了这么多。”
杨仪全装包袱里一并抱起:“我马上处理干净,你手上那个也给我。”
祝英台将手一背:“不行这是要送给山伯的。”
“你们还有一辈子七夕没过呢这次就不要送啦,快给我。”
祝英台不情不愿地交出去。
杨仪揣进怀里就往外走,没走几步又倒回来:“信呢?你和家人的信上写了什么?”
“他们还检查信?”
“以防万一。”杨仪伸手,“拿给我吧。”
祝英台不舍得,祈求道:“我自己烧,你让我今天再看一遍,好吗?”
想想陈子俊应该不至于今天就改变主意,杨仪也不是不近人情,点点头道:“好,你一定要记得烧啊。”